更不允許云瑯走出他的小院子一步,為此,云瑯的到了一大堆精美的食材。
云瑯的小院子說小,其實并不小,除過中間的正房之外,兩邊還有耳房。
丑庸現在是得了意的,把自己的房子安排在左手最靠近云瑯臥室的地方,整日里指揮著梁翁老兩口跟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干這干那。
知道云瑯喜歡干凈,整個小院子里連一棵雜草都看不見,即便是有泛堿的浮土,也會被梁翁的老婆跟閨女掃出去,再用石錘把地面捶結實了。
云瑯小院子里的飯食永遠都是令人期待的,只是平叟最近不太來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跟四個奴隸吃一樣的飯菜了,并且極為痛恨云瑯的自甘墮落。
不知道他堅持什么,反正面子大于天是肯定的。
這種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的堅持讓云瑯非常的感動,覺得這家伙還是有缺陷可以讓自己攻擊的。
一個沒有任何道德缺陷的人云瑯一般是不跟他接觸的。
和這樣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已經是罪孽了,再呼吸同樣的一股空氣,會讓他發瘋。
平陽公主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是偽帝劉徹最忠實的擁護者,是天下婦人紛紛效仿的女德標桿,是大將軍衛青少年時期的性沖動對象,是霍去病最嚴厲的指導者,更是云瑯這個可憐人的最大債主。
“一百萬錢,十天就花用干凈了,不知小郎是如何花用的,可有賬簿可以查驗?”
平陽公主的聲音聽起來很動聽,如同黃鸝鳴叫一般清脆,只是話語里的意思就讓人非常的不愉快了。
事實上,誰要是被人查賬,心情一般都不會太好。
新式記賬法已經糊弄了卓姬很多天了,云瑯也因此從中獲得了很多的利益。
比如說這一次制造曲轅犁用的鋼,就是平白無故的用賬目制造出來的,云瑯不但沒給卓姬一個錢,反而從她的帳房那里拿到了兩萬四千錢。
當然,這點錢在卓氏冶鐵作坊最近龐大的交易往來中是微不足道的。
卓姬想要弄明白,以她用算籌的方式計算,估計需要計算到明年春天。
長平公主這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只要抓住你的一根毛,她就能順著這根毛最后把你隱藏在黑暗中的**全部揪出來。
新式記賬法對她一樣具有強大的蒙騙性,只是她固執的認為制造一架曲轅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十天之內花銷一百萬錢。
“你且來說說,為何曲轅犁明明已經制造好了十一架,你卻在賬目上勾銷了其中的十架,而且兩千一百斤鋼料,為何在打造之后就成了兩百八十三斤?其余的鋼料哪里去了?”
這就不講道理了,科學研究最大的支出就是材料的浪費。
以前云瑯在機場帶著兄弟們攻關的時候,就是這么干的,否則,大家哪來的獎金發,哪來的館子可以下,哪來的錢在高檔會所里抱著美女唱甜蜜蜜?
長平公主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核銷,做好十一架曲轅犁核銷十架,這是科學常理,精益求精嘛,科學總是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的,前面十架只是為第十一架做鋪墊的,是曲轅犁一型,到曲轅犁十號,都是試驗型號,一旦第十一號曲轅犁定型了。
身為科學家,就必須有保密意識,把過程記錄成冊,而后再把那十架全部銷毀,避免泄密,這是非常正常的一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