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決定幫我出人,出錢,出糧食修建云氏莊園。”
“為什么啊?”
“因為我手里有一顆梧桐樹啊,有了梧桐樹再找金鳳凰就不是很難了。”
卓姬有些難堪的道:‘其實卓氏在終南山的莊園里還有一些存糧。”
云瑯笑道:“那就運來,全當是我借的,莊園建成之后,我還需要很多糧食來招納野人。
等我家的莊園有了產出,我再加倍還你。”
卓姬愣愣的看著這個往日對她尖酸刻薄的少年很久,才黯然道:“你怎么就沒能早生幾年?”
云瑯搖頭道:“早生兩年也不娶你,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原本泫然淚下的卓姬聽到這句話,已經流出來的眼淚一瞬間就被眼睛里的怒火蒸發的干干凈凈,見一只胖手在她面前晃悠,一把抓過來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丑庸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卓姬抬頭才看清楚,自己嘴里的咬的是丑庸的胖手,而云瑯手里卻抓著丑庸的臂膀……
“小郎,被咬破了。”
丑庸抽咽著把流血的手放在云瑯面前抱怨。
云瑯無奈的道:“誰叫你剛才偷偷摸摸的伸手問我要錢來著?正好被人家拿個正著。”
丑庸咧開大嘴哭道:“今天上街,看到一匹青綢,最適合給小郎做衣衫,我們身上的錢不夠,才讓伙計抱著青綢來家里取,誰知道大女會咬我。”
云瑯瞅瞅丑庸手背上的那一圈滲血的壓印,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太狠了!”
能治療丑庸傷口的自然只有錢,能彌補丑庸受傷心靈的,也只有錢。
總之,一小塊金子放在丑庸手里之后,這丫頭也不知是聰明還是蠢,立刻就笑開了花,緊緊的攥著一小塊金子就喜滋滋的跑了。
當丫鬟當久了,對于擰,捏,掐,扭包括咬這些傷害早就習慣了。
老梁在一邊道:“那些金子能買兩匹青綢。”
云瑯大度的揮揮手道:“我今天找到了一個大金主來幫我們修建莊園,這點錢不算什么,今晚,弄只羊,我們煮羊肉湯喝。”
老梁佩服的看著自家小郎,不知道說什么好,現在的陽陵邑里一片愁云慘霧,只有自家的莊園要開始起大房子了,這得多大的本事才能辦到。
下午的時候,霍去病回來了。
這家伙來到云家的時候,幾乎處在一種半死狀態。
披風早就變成了泥巴披風,鎧甲的縫隙里也全是泥巴,就連他的臉上也布滿了泥點子,都已經干了,一說話,臉皮上的泥屑就刷刷的往下掉。
梁翁,小蟲,丑庸忙著給他燒熱水洗澡,這家伙躺在屋檐下的席子上喝了滿滿一壺茶水,才交代了他這些天的去向。
長平侯府在藍田的莊子倒霉了,這一次倒霉的很徹底,一股山洪從山里裹挾著巨石泥漿浩浩蕩蕩的將長平侯府家的莊園摧毀的干干凈凈。
聽起來很解氣,可是,再聽到霍去病哀痛的話云瑯也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