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云瑯的心情變得很好,這個又丑又平庸的孩子因為自己的出現生活沒有變壞,而是變得更好了,這也是云瑯真正開心的原因所在。
昏迷的婦人依舊在昏迷,驚恐地婦人依舊在驚恐,直到云瑯怒喝一聲,要那個婦人趕緊吃飯,吃完飯就替換紅袖干活,那個婦人呆滯的雙眼似乎才變得靈動起來,抱著碗匆匆的吃飯,一邊吃飯一邊偷看云瑯。
只要對新主人有用,她才有繼續活下去的動力,否則,她不知道會有什么可怕的厄運再一次落在她的頭上。
老虎懶洋洋的從太宰那邊回來了,這幾天太宰不是很安份,總是喜歡在林子里轉悠,有時候還會跑去后山,后山上的野獸很多,沒有老虎保護。云瑯非常的不放心。
現在,老虎既然回來了,就說明太宰也回來了。
云瑯知道他在干什么,自從上次觀察了一下始皇陵,太宰就很擔心其余的門戶,他看似毫無目的的在山林里亂竄,實際上,是在探查其余的門戶,他很想看看其余的門戶是不是跟正門一樣安全。
這是強迫癥的一種,勸阻是無效的,云瑯只好任由太宰去探查,要他安靜的待著,比讓他停止巡山要困難的多。
清晨的時候,云瑯沒看見曹襄,問過曹襄的仆人才知道這家伙昨晚一夜沒睡,跟那些紈绔打了一夜的牌。
見仆役笑的開心,就知道收獲不錯,不過,下午還要去跟阿嬌打牌輸錢,也不知道這個仆人到底開心什么。
很快,云瑯就知道仆人為什么會開心了,中午的時候,曹襄帶著兩個精心挑選的紈绔去找阿嬌打牌了。
對于曹襄不帶他去的原因云瑯很理解,畢竟是替死鬼,能讓別人去,自己真正的朋友就算了。
下午的時候,云瑯愉快的跟那些紈绔們打了一場橄欖球,雖然被人家的野蠻沖撞撞得人仰馬翻,他依舊歡喜。
這種活動可以很有效的讓這些紈绔們把心中郁積的戾氣給發泄掉,打完球之后,即便是云瑯都懶得動手指,更不要說那些不怎么勤快的紈绔了。
無論如何,玩球要比殺人好的太多。
不得不說,人家的歌姬確實不錯,不論是北地的胭脂,江南的紅粉都是很出彩的,即便是在草地上唱歌跳舞,也顯得妖嬈多姿。
“啊,云兄,小弟也想加入羽林,不知云兄這里有沒有門路?至于花費多少,兄弟盡管開口。”
無心侯世子在云瑯喝酒喝的半酣的時候低聲問道。
云瑯也跟著小聲道:“能受得住苦,經受得起煎熬嗎?畢竟,公孫將軍算不得一位善人!”
無心侯世子皺眉道:“早就聽說公孫將軍馭下極嚴,以為軍中都需要苦熬才能出頭,小弟見兄長活的愜意,也想追隨兄長驥尾,不知可行否?”
云瑯慚愧的拱拱手道:“我是怎么進的羽林,兄長難道不知道嗎?如果不是長公主的面子,小弟現在恐怕早就被公孫將軍趕出羽林軍了,所以啊,前面有現成的人不找,找小弟恐怕是緣木求魚啊。”
曹襄四肢攤開,坐在一張厚厚的毛氈上,光著腳提著一個銀壺往嘴里灌酒,今天有兩個送財童子陪他去見了阿嬌自然沒有輸錢,甚至還贏了一點。
無心侯世子見曹襄心情不錯,跟云瑯擠擠眼睛,就很愉快的湊了過去……
月上東山,一場鬧哄哄的酒宴才算是結束了,曹襄喝的有些高,云瑯喝的也差不多了。
站在一塊菜地邊上撒尿完畢之后,打了一個激靈,酒意立刻就消失了兩分。
“我是不是不該這么喝酒?”曹襄的臉被月光照的一片慘白。
“是啊,你還有病,尤其是肝臟有毛病,當然不能喝酒!”
“可是,你沒有阻止我。”
“我干嘛要阻止你?命是你的,你不在乎,我擔什么心!”
曹襄哈哈大笑,拍拍云瑯的肩膀道:“這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