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谷蠡王就在雁門關外,整座城關已經被他破壞殆盡,我只有八百人如何能與左谷蠡王的三萬大軍作戰?”曹襄不由得有些憤怒。
“一整只羊,不是一口吃完的,你部八百人除你之外,全部都是最精銳的騎兵,且一騎雙馬,軍糧,軍械充足,只要不與左谷蠡王的大軍正面作戰,圍繞著他的大軍,今天吃一口,明日吃一口,只要指揮相宜,八百人足夠了,再多反而不美,也不是沒有機會擊敗左谷蠡王。”
聽了霍去病的話,曹襄驚訝的指著霍去病對云瑯道:“他瘋了。”
云瑯點頭道:“他確實瘋了,現在滿腦子都是匈奴人,你去看看,軍卒們訓練用的木頭樁子都被他標注了匈奴人的編號,從匈奴一號,到八百號,中間,還有大當戶,裨王,校尉,算得上是一整支匈奴軍隊。
不過啊,不瘋魔不成活,就看他將來能走到那一步了,身為他的軍司馬,我只能求天神保佑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否則我一定會有死掉的危險。”
曹襄騰地一下從地板上站起來怒道:“你什么時候成了他的軍司馬?”
李敢吐掉嘴里的羊骨頭道:“自從他擊殺了十六個匈奴之后。”
“什么?你擊殺了十六個匈奴?不是霍去病抓住之后給你當靶子射死的?估計你還沒有用刀子一連砍十六顆腦袋的勇氣。”
“長矛刺死了兩個,剩下的都是我用弩箭狙殺的。”云瑯咬了一口黃瓜淡淡的道。
“天殺的,我只殺死了一個匈奴……”
“人家現在是少上造,也是騎都尉司馬,實封一百二十戶,聽說就在藍田縣,這可是關內的封賞,可不是什么糊弄人的關外封爵。”
“已經經過太尉府了?”曹襄的聲音越發的尖利。
“沒你什么事了。”霍去病嗤的笑一聲,然后又不忍心看曹襄那張難看的臉,就把腦袋轉過去。
“你怎么選了他?”曹襄怒吼。
云瑯攤攤手無奈的道:“關我屁事。”
“你怎么不問問我?”
云瑯又攤攤手道:“關你屁事!”
曹襄一屁股坐地上嘆息道:“這兩句話不錯,天底下的事情無非就是關我屁事,跟關你屁事這兩種結果。
好吧,不說了,吃東西,我要好好長膘,這一趟遠行,身子骨差點被顛散了,你別說,公孫敖這混蛋就算有千般不是,訓練軍卒還是很有一套的。
我如果不是硬抗過了他的訓練,這趟遠行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聽我母親說,驪山地龍翻身了,長安卻沒有動靜,有人說,這是上蒼在警告陛下,不得與阿嬌這個罪婦過于親近。
否則,地龍為何獨獨在陛下居留長門宮的時候翻身呢。”
曹襄是一個很灑脫的人,見爭取云瑯當他的軍司馬已經成了泡影,立刻開始賣弄自己廣博的消息。
李敢嘿嘿笑道:“第一個說這話的人下場一定很慘。”
曹襄大笑道:“沒錯,牙門將軍寧良,已經被斬首棄市了。”
霍去病皺眉道:“他一介牙門將,摻和進宮闈之爭里做什么?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