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很大方,賞賜了一盤子金餅子,曹襄也很大方,一枚青魚玉佩放在盤子里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好東西。
霍去病賞賜的是一枚珠子,就是上次從阿嬌家拿曹襄的珠子,也算是說的過去。
相比之下,云瑯給了一盤子好銀,就上不了臺面,至于東方朔他很豪爽的從云瑯腰帶上解下一枚玉佩放在盤子里,李敢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很沖動的把自己的一支羽箭放在盤子里。
阿嬌笑的非常厲害,指著盤子里的羽箭對山鬼道:“有人想護衛你一生,你愿不愿意?”
山鬼沒有半分羞澀,抬頭看著李敢施禮道:“既見君子,云胡不喜,羅敷有夫,不敢相從。”
李敢抓著頭發道:“神巫也會有夫君?”
山鬼大笑道:“五歲嫁與山神矣!”
看著李敢那副傻樣子,阿嬌已經快要笑死了,其余仆婦也快要笑死了。
霍去病額頭的青筋亂跳,曹襄早就四腳朝天滿地打滾,云瑯捂著臉覺得沒臉見人,這混蛋也知道神巫不能嫁人,偏偏要跟人家求愛,也不知道他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
東方朔皺眉道:“李郎只說護衛神巫,卻未說要迎娶神巫,諸位為何如此嘲笑于他。
即便是有求偶之意,少年郎慕少艾乃是天性,又有何錯?”
被眾人笑的不知所措的李敢見有明白人替他說話,一把抱住東方朔,一瞬間就引為平生知己。
云瑯以前總以為山鬼,神巫一類的人都陰沉無比,現在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山鬼,神巫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種人,或許是身上有神靈的光輝,即便是跟阿嬌一起說話,也談笑風生的沒有半點隔閡。
阿嬌素來不喜歡美貌的女子,唯獨對山鬼沒有什么成見,兩人最后擠到一張錦榻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豐盛的食物,永遠是聚會中的重頭戲,更不要說云家的糕餅本來就花樣繁多。
冬日里收獲了一些甜菜,弄碎了之后熬糖,居然讓云瑯獲得了兩斗紅糖。
數量太少不劃算脫色成糖霜,家里女人多,難免會有一些難纏的女人病,雖說甜菜做成的紅糖沒有甘蔗汁熬煮成的紅糖有那么多的功效,作為帶著甜味的安慰劑還是很有效果的。
一碗滾燙的紅糖水就成了云家婦人治療任何病癥的一劑良藥,僅僅是因為云瑯說這東西對婦人病大有裨益的話。
事實上,阿嬌也喝,還告訴云瑯非常的有效果……
糕餅里面多少添加了一點紅糖,讓糕餅帶一些甜味,這對大漢人來說,已經是無上的美味!
云瑯喝的醉醺醺的瞅著谷場上歡樂的人群,覺得很幸福,終于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東方朔在作賦,聽不清他在念叨什么,阿嬌叫好的聲音很大,李敢脫掉上衣,站在火堆旁向所有人挑戰,號稱一人就能摔倒所有人。
總有不服氣的,可能數量有點多,李敢在揍倒了幾個人之后,就被人群給淹沒了……
婦人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量,手拉著手圍成幾個巨大的圈子在學山鬼跳舞,不管跳的好看不好看,全部在跳,全部在笑。
山鬼站在圈子中間的桌子上跳舞,舞姿妖嬈夸張,絲毫不顧忌春光外露。阿嬌也想上去,被大長秋死死的拉住不讓她上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