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啊,你真的想謀算一下城陽王?”
霍去病笑道:“沒錯!”
曹襄苦笑著搖頭道:“你覺得我們能打得過由齊地著名高手組成的甲士隊伍,拿到城陽王的寶貝?”
霍去病撓撓頭皮道:“打不過,我也沒想跟齊地甲士硬拼,我們這點能力上去了有八成要栽!”
李敢搖頭道:“不是八成,是十成十會栽,我父親那種人在搶劫的隊伍中也不過是一個軍頭而已,三年前參與了這場爭斗,雖然搶到了寶物,我父親身邊兩個追隨了他十余年的親兵也戰死在臥虎地。
其中一個是教我們兄弟劍法的老師,他的劍術在軍中也是出類拔萃的,說實話,我們當小兵的資格都不夠!”
云瑯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不會打著坐山觀虎斗的主意吧?”
霍去病嘿嘿笑道:“就是這個主意,你們想啊,一旦陛下的人手跟城陽王的人手打起來了,都是捍卒,傷亡一定慘重,我們在他們打的筋疲力竭的時候沖出去……嘿嘿嘿……”
云瑯跳起來給了霍去病一拳道:“我敢保證,有這樣想法的絕對不止我們一家,北大營,細柳營,甚至還有很多湊熱鬧的勛貴,豪族,我們跟他們比起來屁都不是。
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從尸山血海里闖出來的人,我們的這點伎倆,不夠人家看的。”
霍去病笑道:“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才能讓別人把我們看在眼里,要是連試一下的膽量都沒有,那才丟人。
我舅舅說過,陛下最討厭的就是縮頭縮腦之輩,最喜歡的就是膽大妄為之人。
所以,城陽王的東西我們搶定了!”
霍去病雖然是在笑著說話,話語卻堅定無比,他是主將,拿定了主意,云瑯等人只有幫著想辦法怎么搶到城陽王的寶物,再不能提出異議。
軍中就是這個樣子,平日里大家可以嘻嘻哈哈,一旦進了軍營,就變成了上下級。
曹襄換上便裝回陽陵邑去了,準備問問他老娘,今年到底都有那些人對城陽王的寶物有興趣。
他相信,他老娘一定會有非常詳細的消息。
李敢帶著一車酒去了北大營打聽消息,他家世代從軍,不論是他父親李廣,還是他的兩個哥哥,都在北大營執役。
自從李敢從家里搬出來,準備把家安在上林苑,他跟哥哥們之間的怨隙也就煙消云散了,這時候打聽點消息應該不難。
霍去病卻開始挑選部下,為自己的計劃做準備。
“五百人為限,這是所有人都默認的一個數字。”
“只能在臥虎地動手嗎?”
“只能在臥虎地,再向前一步就是長安地界,在長安動刀兵,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
再遠,也就沒有群龍奪寶的意義了。
所以,臥虎地是最好的動手地點,城陽王承襲王爵已經二十四年了,臥虎地爭執,也已經有過五次,每一次都在臥虎地。”
“都有誰曾經對城陽王的寶物起過心思?”
“陛下,田蚡,竇嬰,灌夫,薛澤,張次公,蘇建,以及我岳父公孫賀,李敢的父親李廣,都參與過,大將中間,只有我舅舅家沒有參與三年前的那次爭奪。
但是那一次,我舅舅,李廣,公孫敖都是陛下參與爭奪的人手,這一次還要算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