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買冷笑一聲道:“自尋死路!”
城陽王笑道:“該有一點賞賜的,不把他們的眼睛弄紅了,到時候本王擔心他們不敢沖上去!”
說著話,抬手敲敲一座金鐘,喊進來一個內侍,吩咐一聲,那個內侍就打開一個箱子,從里面抓了一把金錢朝路邊的騎都尉隊伍里撒過去大喊道:“王賞!騎都尉接著。”
霍去病不動如山,任由金錢掉在身上,然后跌落,云瑯探手抓住一枚金錢瞅了瞅,有些羨慕,城陽王確實有錢,隨手散出來的錢也是真正的金錢,不是銅錢。
鑒定完金錢,又隨手丟掉,這時候可不能壞了霍去病的氣勢。
不動如山的不僅僅是霍去病,騎都尉其余軍卒也巋然不動,內侍沒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一幕,不由得有些憤怒。
又撒出一大把金錢大叫道:“拿著,你們這些破落戶,王給的賞賜你們竟然敢讓他掉在地上。”
霍去病擺頭避開一枚飛過來的金錢,臉上已經有了怒色,手放在戰馬脖頸皮囊里的短矛上。
云瑯很確定,只要那個內侍再敢撩撥一下霍去病,他很可能會遭殃。
“一顆珠子,我賭那個內侍會死!”曹襄悄悄地在云瑯耳邊道。
“不用賭,去病已經把短矛丟出去了,——全軍戒備!后退!”
云瑯眼看著那個內侍氣急敗壞的指著霍去病罵——賊球囊的,然后,霍去病就很自然地將手里的短矛丟出去了。
不到兩丈的距離,精鋼短矛才脫手,就刺進那個囂張的內侍胸膛,將他牢牢的釘在馬車上。
城陽王的護衛甲士蜂擁而至,云瑯大喊全軍戒備,都不過是頃刻間的事情。
甲士高舉大盾將馬車與騎都尉隔離開來,高舉大盾的甲士猛地向后退縮一步,一排舉著長戈的甲士脫陣而出,一步步的向騎都尉逼近。
距離太近,不利于騎兵,云瑯在大喊一聲之后,霍去病就調轉了馬頭,隨著大隊在弩軍的掩護下緩緩后退。
精鋼短矛刺穿了內侍的身體,也同樣刺穿了馬車車廂,兩寸長的矛尖帶著血跡,出現在三個王的面前。
不論是劉安,還是劉買,抑或是城陽王都沒有多少吃驚的意思,劉安探手撫摸一下矛尖道:“武器不錯!”
城陽王笑道:“我現在該發怒還是該大度的一笑了之?”
年輕的劉買笑道:“我們只有兩百九十七個甲士,不一笑了之又能如何?不過,您的國相應該去找劉徹的使者,交涉一下。或許劉徹能賠償您幾個錢。”
劉安也笑道:“劉徹的小走狗也敢對三位大王下手,這樣的事情應該傳揚一下,您不妨說的嚴重一些。
另外,也不要表現的這么臨危不懼,流點眼淚,慘叫兩聲更好!畢竟,這里看熱鬧的人多,傳出去也能讓別的大王更加害怕一些。”
城陽王劉喜點點頭,重新敲擊一下金鐘,又有一個內侍跪在馬車門前,劉喜輕聲的吩咐兩聲。
頃刻間那群舉著大盾的甲士身后,就傳來凄慘至極的哭聲。
正在與甲士對峙的云瑯突然聽到凄慘的哭聲,就對霍去病道:“你把人家弄哭了。”
霍去病怒道:“不要說話,繼續向后退,我們打不過這些甲士。”
云瑯重新審視一下距離他只有七八丈遠,并且繼續逼近的甲士,連連點頭道:“全部身披鐵鎧,我們確實啃不動,不過,他們跑不快,我們再走的遠些。”
云瑯很希望這些甲士能夠繼續追擊他們,如果能繞過那邊那個山根就更好了,只要他們敢過來,云瑯就敢用鐵臂弩把這些人弄死,然后剝下他們身上的鐵鎧,那東西在大漢實在是太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