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匈奴人對待有病的匈奴人治療起來很容易,只要一刀捅死,就百病全消。
劉陵在信里還問到那個有著鉛汞內膽的銀壺能用多少年,她如今正在用那柄銀壺給將庸熬虎狼之藥。
云瑯給劉陵寫了一封很長的信,在信里告訴劉陵,那個銀壺應該能用很多年,只要不被水垢影響了鉛汞這兩種重金屬的輸出,就沒有問題。
他甚至在信里將自己知道的關于匈奴人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劉陵,希望她能在匈奴順利的達到自己的目標。
這些天在軍營,家里的信箋很多,張湯也來了一封信,信里面只說自己非常懷念云家的飯菜,問什么時候過來合適。
這還是張湯第一次對云瑯客氣。
曹襄處理完軍務之后,沒有來云氏,而是跟霍去病一起回陽陵邑去了。
他們兩個人都有一肚子的話想問衛青,或許,他們心中的疑惑也只有衛青能夠解開。
阿嬌家的大門緊閉,不知道里面住進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云瑯想進去拜會一下阿嬌,都被大長秋給拒絕了,而小蟲這些天也沒有機會去阿嬌家的溫泉池子里游泳。
家里一切安好。
因為冰雹損失掉的雞鴨,隨著孟大,孟二的努力,數量正在緩慢地增長,按照梁翁的說法,等到明年,云家的雞鴨數量又會恢復原狀。
秋蠶已經收割了,如今全部變成了蠶絲掛在云氏的倉庫里,云瑯去看了,巨大的倉庫被蠶絲跟綢布,堆得滿滿的。
秋賦也已經繳納清楚了,云瑯沒心情去數梁翁拿來的豆子賬本,除過梁翁,沒人能弄清楚他的這本天賬。
如果梁翁抱著云瑯在卓氏的心思,云家一定會損失慘重的。
云瑯不在的時候,家里面的氣氛似乎更好,每個人都無憂無慮的,云瑯回來之后,家里的氣氛就緊張了很多。
“好好說啊,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回來之后你們臉上的笑臉都少了。”
云瑯拉住了想要逃跑的紅袖,讓她說個清楚明白。
“沒有什么事情,就是聽說平叟從蜀中回來了。”
“平叟回來是好事啊,他家的大兒子馬上就要來家里對那個揭者了,我再也不用看梁翁的豆子賬本了,還有新鮮的茶葉可以喝,你們苦著個臉做什么?”
紅袖突然拉著云瑯的手急促的道:“您不會娶卓姬吧?”
“卓姬?人家已經成親了,關我什么事情?你們一天操的都是什么心啊?”
“平叟帶話來說,要婢子們收拾好溫泉小樓,等卓姬入住呢。”紅袖偷偷地打量云瑯的臉色。
云瑯抓抓腦門道:“住就住唄,就當客人一樣招待就好。”
“可是,宋喬跟蘇稚就住在北樓呢,小郎您能不能再拖幾天讓卓姬住進來,等宋喬她們的藥鋪蓋好了,再來也不遲!”
“卓姬來了,關宋喬她們什么事情?咱家住的地方多,多一個人能住的下,明白你們擔心什么了,放心吧,卓姬來了就是一個客人,不會有什么別的事情。”
紅袖明顯松了一口氣,小臉上也有了笑容,想想也是,小郎今時不同往日,卓姬已經嫁人了,就不能再來壞小郎的好事。
家里的人在得到紅袖的解說之后,壓抑的氣氛立刻就消失了,重新恢復了懶散的模樣。
云瑯繼續躺在柳樹下的躺椅里睡了一覺又一覺,老虎依舊趴在云瑯的腳下玩弄自己嘴里的大骨頭,只有那只梅花鹿似乎不太好,毛發一點都不鮮亮,亂糟糟的鼓著一個大肚皮,繼續孕育生命。
一切跟以往沒有什么不同。
秋糧正在田野里茁壯的成長,等到九月就可以收割了,云家的菜圃,再一次成長了起來,這一次還多了豆角這種新培育出來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