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白丁胖子更是熱的滿頭大汗。
眾人除掉裘衣,胖子伸展一下雙臂,感慨的道:“我家也應該有這樣的一個小院子。”
任安好奇的看了一遍地下的熱水渠笑道:“就地取材,耗費不多。”
胖子連忙道:“這么說我家也能修造這樣的一座能在冬日里看到花朵的院子?”
任安大笑道:“首先,你家應該先有一座熱泉。”
一個書生接話道:“以前聽聞云氏以兩千萬購置這座莊園,人人都以為云氏是傻瓜,如今看來,說云氏是傻瓜的,才是真正的傻瓜。”
就在眾人說話的功夫,云氏開飯的鐘聲響了,一群圍著白色圍裙的仆婦端著各色菜式,很快就擺滿了一個方桌,最后進來的仆婦還抱著一罐子冒著熱氣的米酒,一并放在桌子上。
“呀,我的紅燒肉!”
有美食在前,胖子早就忘記了要修建一座暖院子的事情,趴在方桌上不斷地吸溜口水。
除過司馬遷這個早就吃過云氏美食的人,其余眾人,無不流露出饞涎欲滴的模樣。
梁翁無聲的笑了一下,覺得今天完成小郎交代的招收西席先生的任務應該不難完成。
這個時候再說話,就顯得很無禮,面對一群饞涎欲滴的人,此時說什么都會招人厭。
“請諸位用餐!”
梁翁話音剛落,一缽子紅燒肉就已經不見了蹤影,眼看如此狀況,梁翁就對留守伺候的仆婦道:“照樣再來一份。”
司馬遷不急著動筷子,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梁翁。
梁翁被司馬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就拱手問道:“郎君為何不用餐?可是云氏的飯食不合胃口?”
司馬遷笑道:“我實在是害怕這頓飯好吃不好克化,這樣的飯食我吃過一遍,就那一遍,家父已經被云氏收買,要我必須在你云氏停居兩年。
我很擔心再吃一頓,我就要賣身于云氏了。”
梁翁瞅瞅那群吃飯吃的極為忘我的人,笑瞇瞇的小聲道:“在云氏擔任西席兩年,不會辱沒先生吧?”
司馬遷也同樣小聲道:“我現在就在想,那兩個背煤的姐弟,是不是也是你云氏中人?”
梁翁笑道:“小郎說,云氏用人,可以利誘,可以欺騙,唯獨不能強迫……”
司馬遷用筷子夾了一塊羊肉狠狠的吃了下去,喃喃自語的道:“又是以利誘之,又是以利誘之,這家伙難道非要把人心中的最不可告人的心**全部都利用一遍么?”
此時的云朗也在吃飯。
他正在聚精會神的對付一條魚,仔細的將魚肉中的魚刺剝出來,然后搗碎魚肉添上魚湯,一小勺,一小勺的伺候閨女吃飯。
同樣抱著木碗吃飯的霍光抬頭看了師傅一眼道:“您確定能請來一個厲害的先生么?”
云瑯面無表情的道:“這位先生,只是來教授你各地風土人情,山川名勝的,除此之外,你其余的課業還是以識字,讀書為主,十歲之后嗎,才能開始跟著師傅我學習西北理工的學說。”
米粒沾了一臉的霍光繼續問道:“西北理工的學問很難學么?”
云瑯給閨女擦擦嘴道:“你覺得現在,最難學的是什么?”
“算學!”
“這就對了,算學是西北理工學說中最基礎的一門學科,你現在學的連皮毛都算不上。
小子,你至少要學十六年才能對西北理工的學說有一個大概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