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也可以客串一下的。”
“胡說八道,我下午去看了那些傷兵,經過你手處理的傷患還不到三成。”
“我還有我的事情!”
“所以啊,剩下的事情你都交給我,我最近剛剛打造了一套刀子,還想好好地用用呢。”
聽蘇稚這么說,云瑯的臉皮抽搐一下艱難的道:“你真的準備用刀子給人看病了?”
“還有針灸!我研究過了,用針灸封住血脈,然后用刀子快速的割開肌膚,快速的清理了內部傷患之后,再重新縫合,這個念頭應該是準確的,藥婆婆如果不是身體不好,也會來的,是被我勸回去的。
我告訴藥婆婆,我會在邊關進行這些實驗的,會把這一套新的技法驗證成熟的……“
云瑯總算是明白了蘇稚為什么一定要來戰場了,只有在這里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實驗自己的新想法,只有在這里才會有足夠多的尸體供她研究,也只有用匈奴人的身體做實驗,她才不會被漢人認為是人間大惡魔。
“好吧,從今后你就住在我的帳篷里,劉二也給你了,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你是一個女子!”
蘇稚見云瑯答應了,非常的歡喜,撲上來緊緊的抱住了云瑯不斷地晃悠,旁邊的劉二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很欣慰。
心無旁騖的云瑯把蘇稚從身上撕下來,扶著她的肩膀道:“這里是戰場,別亂跑,在騎都尉營地里大家都認識你,知道你是醫者,這還不要緊,要是被白登山上的人發現了你,會有很大的麻煩。”
蘇稚紅著臉道:“我要一個大臺子,還要兩個小兵,還要傷兵,最好能給我弄兩具尸體!
你說,匈奴人的尸體跟我們漢人一樣么?”
云瑯笑道:“都是人,不會有差異的。”
蘇稚奇怪的看著云瑯道:“你解剖了幾具尸體?有沒有樣子給我看看!”
云瑯打了一個冷顫連忙道:“沒有!”
蘇稚冷笑道:“沒有解剖過匈奴人的尸體,也沒有解剖過漢人尸體,你憑什么說匈奴跟漢人是一樣的?”
“猜的!”
對于云瑯的回答,蘇稚根本就不屑一顧。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
蘇稚大大方方的要劉二給她準備熱水,她想好好的洗個澡,一路上都沒有機會沐浴,蘇稚認為自己都要臭掉了。
“那丫頭還真是信任你啊!”
曹襄伸長了脖子朝云瑯的帳幕方向看,這么久沒有見過女子了,他非常的渴望見到養眼的美女進入他的眼簾。
很快,騎都尉的將校們都知道蘇稚來了,士氣莫名其妙的高漲了三分。
那群混蛋現在沒事干就喜歡看著云瑯的帳幕,偶爾看到蘇稚進進出出的樣子,就能快活好久。
于是,蘇稚的帳篷外邊的桌子上,就會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好東西,有時候會是一個漂亮的匈奴首飾,有時候會是一張不錯的羔羊皮子,更多的時候會是白登山這里特產的一種叫做“莓子”的紅色野果子。
蘇稚則來者不拒,首飾就胡亂掛在身上,羔羊皮正好用來當墊子,至于野果子,她每天都吃,還鼓勵那些相熟的軍卒們給她多弄一些過來。
霍去病見蘇稚很快就跟那些軍卒打成一片就擔憂的問云瑯:“蘇稚這是要干什么?好好地待在傷兵營不好么?”
云瑯冷笑一聲道:“你看著,不出三天,這些混賬就會給蘇稚弄來一些新鮮的匈奴人的尸體!”
“她要尸體干什么?”霍去病有些憂慮,蘇稚出身山門,這種人的性子很難把握,出了名的難伺候。
云瑯嘿嘿笑道:“她要把匈奴人的尸體慢慢的分解,切碎,扒皮,然后一點點的研究,想看看匈奴人跟我們大漢人在身體構造上有什么不同。
然后有針對性的考慮怎么治病!”
霍去病悶哼了一聲,然后就小聲的道:“注意保密,只要傳揚出去,她會被人家當害人的巫婆給活活燒死。”
“你居然不反對?”云瑯詫異的道。
霍去病閉著眼睛道:“不算是壞事啊,與其讓那些尸體埋進泥土里腐爛,不如讓蘇稚好好地看看,說不定就能多救幾個人。
哼!匈奴人!豬狗一樣的東西,千刀萬剮不足以泄吾心中之怒!”
云瑯見霍去病神色不對,想起他剛剛去了白登山,就連忙問道:“又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