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男子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如何擊殺匈奴,如何讓漢皇的威儀遍布四方,如何能夠馬上封侯,光宗耀祖。
大漢的女子想的卻是如何填飽一家人的肚皮,就自強自立兩方面來看,只要給她們一個機會,她們就能回報你一個真正的春天。
這很好,云瑯希望她們能夠繼續將這一份倔強永遠保持下去。
劉陵現在就非常的倔強,一綹頭發被她咬在嘴里,一聲不吭的接受軍臣單于的鞭撻。
自從這個被浸泡在血液中的男人被洗干凈之后,他就如同一個惡魔一般變得狂暴無比。
滿營帳的女子全部渾身**,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鞭子抽過的痕跡,即便是劉陵也未能幸免。
劉陵就想不通,一個快要死的人,為何還能有如此充沛的體力,盡管他身體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整個人卻好像重新活過來一般神采奕奕。
“看著我!”軍臣單于抓著劉陵雪白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
“單于,您的病已經好了!”
挨了鞭子的劉陵強忍著痛苦浮起一絲笑意。
“大鬼巫說如果用我至親的血來澆灌,我的身體會變得更好!”
“您有無數個兒子,總有一個愿意用自己的血來幫助您恢復青春的。”
軍臣單于用力的將劉陵摟進懷里,他是如此的用力,似乎要把劉陵雪白的身體揉進他的身體里面。
“於單,只有於單!”
這句話說完,軍臣單于身體里面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軟軟的倒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
劉陵取過銀壺,顧不上將里面的羊奶倒進玉碗,直接將壺嘴放在軍臣單于的嘴邊,眼看著單于咕咚咕咚的大口吞咽羊奶,臉上浮現出一絲真正的笑意。
云瑯說過,銀壺能損壞所有人的身體,只要他還是人,就逃脫不了銀壺的暗算。
軍臣單于的勇猛僅僅維系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之后,單于的就像是死了一般睡著了,就像是一個極度勞累的旅人,終于進入了夢鄉。
劉陵抱著銀壺離開軍臣單于營帳的時候,她看見於單就坐在營帳外面的木樁上,如同一只猴子。
於單狠狠地喝了一口羊皮袋里面的酒,醉醺醺的朝劉陵大聲道:“我父親,偉大的軍臣單于去見昆侖神了么?”
劉陵抱著銀壺屈身施禮道:“偉大的單于身體康泰,剛剛用了一些羊乳,已經睡去了。”
“他為什么還不死?他還有力氣繼續給我生弟弟么?”
劉陵陪著笑臉道:“單于很好!”
於單似乎沒有心情繼續撩撥劉陵,此時此刻,他的父親的死訊一刻不傳出來,他就一刻都不安心。
劉陵的營帳就在單于營帳得邊上,匆匆的鉆進了自己的營帳,劉陵才感覺到自己的后背痛不可當。
如意,銀屏兩個追隨她來到匈奴的侍女,趕緊扶住了她,眼看著劉陵的彩衣上滲出斑斑血痕,齊齊的流淚道:“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要過多久?”
劉陵探手擦拭掉這兩個姐妹臉上的淚水,咬著牙道:“很快,很快了,他就要死了。”
如意咬牙道:“伊秩斜并非看上去那樣好對付,奴婢引誘過她,他似乎對女色并沒有多少興趣。”
劉陵哼了一聲道:“以前在淮南的時候,公牛不肯配種,我父王的門客中有一個獸醫,他專門調配了給牲畜用的催情藥,那些公牛服用的這些藥物之后,立刻就完成了交配。
對于這些畜生一般的匈奴人,我們就用這個辦法!”(以上并非作者杜撰,馬王堆出土的《雜療方》中就有詳細的記載。)
如意恨恨的道:“他把我推開了,還告訴我不得靠近他。您制作的美食,他也沒有動,而是賞賜給了左右。”
劉陵雙手撐在床榻上粗重的呼吸著,過了片刻才笑道:“他在試探,他在看我們給的食物里面有沒有下毒。
等我好好的睡一覺,明日休息好了,就再給他做一份飯食,我就不信,一個粗鄙的奴酋,也能抵抗住我華夏之美食!
至于下毒?我們會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嗎?”
如意,銀屏給劉陵換好了衣衫,給傷口上撒了金瘡藥,眼看著劉陵進入夢鄉,且打著小小的呼嚕,對視一眼,就再一次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