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天山下有一種野馬,奔跑起來無人能夠追上它,不論烏孫國,大宛國的人如何誘捕總是不能成功。
于是后來呢,大宛人就想了一個辦法,把成群的發情母馬驅趕到天馬經常出現的地方,等天馬發情期結束之后,再把母馬找回來,這樣一來呢,就得到了天馬馬駒子。
大月氏王對天馬垂涎三尺,就拿他漂亮的女兒編造了一個故事,希望利用匈奴人的威勢逼迫大宛國將天馬獻給他們。
后來呢,大月氏王真的達到了目的,于是就出現了焉胝馬,烏孫馬。
那個青銅棺槨里面裝的無非就是一個冒頓的閼氏,是冒頓用天馬換來的一個女人,是不是殉葬不得而知,反正那張羊皮卷上說的全是廢話!”
“那你也沒必要把我的羊皮卷給燒掉,那上面的波斯文字是我弄了好久才弄明白的。
現在好了,被你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司馬遷忿忿不平。
云瑯吃驚的看著司馬遷道:“你居然能認識波斯文字?”
司馬遷嗤之以鼻:“一月方知有波斯文,四月便能誦讀,七月便能成文,有何難哉?”
云瑯很想罵人,沒想到學霸這種東西大漢朝也有。
“長安城里有波斯人?”
司馬遷嘴里發出嗤的一聲嘲笑,而后鄙夷的瞅著云瑯道:“波斯國距我大漢一萬四千六百里之遙,如何會有波斯人來我大漢的可能。
只是大月氏,烏孫,大宛在四年前朝貢我大漢,來的使者中恰好有知曉波斯文字的學者,我那時正好在隨家父來長安履新,就住在使者隔壁,覺得波斯文字頗有些趣味,幾個月下來也就學會了這種文字。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如何知道烏孫,大宛國的這些秘辛?”
“我出自山門!”
每當云瑯不能自圓其說的時候,他都會拿山門來說事。
“如此說來,天馬的事情確有其事?”
“有!據說那種馬叫做汗血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為尋常事。”
曹襄猛地跳起來道:“我們能弄到這樣的戰馬嗎?”
云瑯看看興奮地曹襄苦笑道:“征發三十萬將士,然后再攜帶二十萬民夫,準備五百萬擔以上的軍糧,在帶上不少于三十萬頭牲畜,說不定就能去一趟大宛國,取回天馬。”
曹襄咋舌道:“這不是有病嗎?誰會這么干?”
云瑯很想說他的皇帝陛下就這么干了,而且還是在大漢國民貧國瘠的情況下,派了貳師將軍這么干的,還干了兩次,才弄到了天馬。
用人家還沒有做的事情去指責人家,這是非常不道德的,聽曹襄如此說,云瑯除了長嘆一聲之外,再無他法。
司馬遷奇怪的瞅瞅云瑯,也不再做聲,倒是蘇稚連聲催促司馬遷把這個美麗的故事講完。
司馬遷笑道:“后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匈奴王冒頓迎娶了梅里亞,英雄美人相得益彰,據說生活的非常美滿。”
蘇稚撇嘴道:“冒頓有兩百多個閼氏,梅里亞能幸福到哪里去!”
曹襄跟著附和道:“騙傻子的故事!”
司馬遷站起身,背著手瞅著站立在刁斗上遙望白登山的霍去病嘆息一聲道:“來到白登山之后,我就越發的喜歡這樣的故事,哪怕是聽起來不真實,卻能暖人心。”
云瑯也跟著站起來,瞅著橋頭堡外匈奴人的篝火,也跟著嘆息一聲道:“騙不了自己的,有外面這些人的存在,我們就不敢騙自己,也不能騙,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故事講完了,夢也就醒來了,還是握緊刀劍準備戰斗吧,大漢與匈奴只能有一個站立在這片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