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陵笑罵道:“就你話多。”
銀屏跟著笑道:“反正好幾次您嘴里喊的都是郎啊郎的,伊秩斜以為您在喊他,我們卻知道您到底喊得是誰!”
劉陵用雙手支著下巴想了一下道:“還真是這樣的,這家伙總是會變化成伊秩斜的樣子趴在我身上……哈哈哈”
蒙查被帳篷里的笑聲驚動了,偷偷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卻不防被如意丟過來的一根羊骨頭砸個正著。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銀屏惡狠狠地威脅蒙查。
蒙查嘿嘿的傻笑兩聲,撿起那根帶肉的羊骨頭,快活的撕咬起來。
云瑯當然不會化身伊秩斜干那些香艷的事情,即便是在夢中,也沒有劉陵的一畝三分地。
在他的夢中,出現的最多的是自己的閨女,即便是宋喬也不如云音出現的次數多,每一次云音出現在他的夢中,探出小胖手要父親抱抱的時候,他的心就會自動融化,寧愿睡死,也不愿意醒來。
喊他起床參加軍事會議的劉二挨了重重的一靴子……
今天,是自從匈奴人退走之后,謝長川召開的第一次軍事會議,霍去病,云瑯有幸參加了謝大帥的會議。
這是一場光榮的分贓會議!
“蘇建從朔方過來了,公孫敖從雁門過來了,李廣從右北平也帶兵殺過來了。
據說衛青如今去向不明,天知道他去了那里,反正就在草原上,距離我們不太遠。
所以呢,打仗沒我們什么事情了,陛下對我們唯一的要求是繼續固守白登山。
這一次,兄弟們打的還不錯,至少沒有把我的腦袋丟給匈奴人,老夫滿足了……”
裴炎等謝長川說完,就開口道:“戰死了一萬三千一百四十七名將士,老規矩,最重的功勛都是他們的,沒人有意見吧?”
一干將軍齊齊的搖頭,即便是云瑯,霍去病也飛快地搖頭,因為謝長川的一雙牛眼正殺氣騰騰的來回巡梭。
裴炎笑道:“不管你跟戰死的袍澤有仇,還是有恨,哪怕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你也給耶耶忘掉。
他們如果活著,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現在死了,那就他娘的一了百了。
如果還有不甘心的可以把仇恨都記在耶耶的身上,反正只要讓耶耶知道你們難為家里的老弱婦孺,耶耶絕對不會放過你!”
云瑯掃視了一眼軍帳里的軍官,發現有好幾個家伙似乎并不是很服氣,硬是憋著一口氣不做聲。
看樣子,大軍中果然不是表面那么和諧,至少還有人不愿意放過那些死人。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恨才能這樣讓他念念不忘。
“你先來!”謝長川粗大的指頭都快要懟到云瑯的鼻子上了。
“啊?我說什么呀?就算說也是我家將軍先說!”這個時候一定要把霍去病推到前面,該有的尊卑一定要講究。
謝長川白了準備說話的霍去病道:“他就是一個專門負責打仗的,你騎都尉軍中害人的鬼主意都是你說了算,你先說!”
云瑯笑了,他發現謝長川其實是鬼精鬼精的,騎都尉跟這里的所有人都無冤無仇,要說的只有支持大帥的話。
問題是這個老賊不僅僅要騎都尉說話,還要拉上騎都尉里的一群紈绔為死去的將士背書,以后誰要是對付死去的將士遺孤,騎都尉是一定要單于討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