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破奴眼睛快要豎起來了,咬牙道:“怎么說?”
“黑羔皮啊……”
趙破奴吸一口氣道:“什么時候動手?”
云瑯冷笑一聲道:“動什么手,現在能爭取一刻時間就是一刻時間,等到阿襄帶著大軍來了,我們才能動手。”
“那怎么辦?我們的城頭就站了那么幾個人,會被他們窺破虛實的。”
“看不破的,去病馬上就要回城了,你派人去告訴去病,從正門來,然后你穿上鎧甲帶領將士們從河邊城門出去,再從正門繞回來,你回來之后,阿敢再去,最后我來,務必要給這些人制造我軍兵強馬壯的模樣。”
趙破奴稍微一想就挑起大拇指道:“轉四圈之后,我們就平白多出一千兵馬來,高!”
云瑯用手揉揉面孔道:“投機取巧而已,不值一提,快去吧,讓將士們最好換一下衣衫,我們一個個穿的特點鮮明一點。”
趙破奴迅速遠去,云瑯依舊坐在高處俯視著在街道上耍著花棒,用陰陽怪氣的語調招攬那些羌人婦人的胡商。
“這些人的眼珠居然是綠的……”
蘇稚不知什么出現在云瑯的背后,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云瑯的耳朵后面,弄得他心猿意馬的。
“好多紅頭發的,剛才趙破奴放這些人進來就是準備找機會伏殺的為何不動手了?”
云瑯聽蘇稚這樣說回過頭奇怪的看著蘇稚道:“你剛才一直在這里?”
“是啊,是啊,我麾下的婦人說來了一群雜色毛發的怪人,還說他們手里有一種味道很好聞的藥,是婦人最喜歡的,是閨中至寶。要我一定要給她們弄一些,準備生孩子之后用。
你們不是要動手么?快啊!我等著拿藥呢。”
云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道:“你要我幫你搶劫?”
蘇稚給了云瑯一個白眼道:“毛發花里胡哨的,眼睛綠瑩瑩的跟狼一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麾下的婦人們說了,這些人其實就是強盜,搶劫強盜有什么不成的?”
云瑯指著那些胡商道:“你看,人家在繳稅呢,唔還是金幣啊,既然交了稅,那就是合法商人,再去搶劫就過分了,以后會沒有胡人敢來跟我們做生意的。”
蘇稚見云瑯他們不搶劫了,就有些失望,攤開手道:“那你給我點東西,我跟他們去換哪種很好聞的藥。”
“倉庫里堆了一倉庫的毛衣,你就用那東西去交換。”
“毛衣不值錢的……”
“那是你認為,你可以跟胡商開高價!”
“好吧。”蘇稚氣呼呼的走了。
霍去病進城的時候,云瑯明顯的發現那些胡人在窺伺甲士,以至于連做生意都忘記了,讓蘇稚趁機占了好大的便宜。
當三百騎兵回城之后,云瑯發現那些胡商眼中明顯有了喜悅之色。
不過,這樣的喜悅并沒有保持多久,一炷香過后,城頭傳來號角聲,又有一支騎兵進城了,李敢一身鎖子甲坐在馬上威風不可一世!
蘇稚麾下的婦人拿手捏一下那個跑神的胡商大聲道:“我們要那種香香的藥。”
胡人回過神來,撇著奇怪的腔調道:“美麗的姑娘,**還是有的,我們帶來了很多……”
這一次那群婦人就沒有多少便宜可占了,談論起價格來,非常的辛苦。
等趙破奴帶著大軍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那些胡商已經對這座城池的城防沒有什么興致了。
開始認真做生意,很明顯,受降城的毛衣引起了他們新的興趣。
云瑯懶得換鎧甲,批了一件披風就帶著將士們繞城半圈又回到了正門。
馬蹄特特,大軍來到胡商的面前,云瑯停下馬蹄,看著為首的胡人道:“你們來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