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竇嬰就是被灌夫這個豬隊友活活的給坑死的。
一群人連吃帶拿的離開了云氏,云瑯就讓梁翁把大門關上,最近,這種無效的社交活動實在是太多了。
驪山上已經有了春天的影子,上林苑六萬畝的農田還需要他們去處理呢。
云瑯很想安靜幾天。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樹欲靜而風不止!
歷來對云瑯采取放任自流乃至壓制態度的公孫弘坐著馬車來了。
公孫弘來到云氏之后悲憤的問云瑯,既然手里有造紙這樣的文教重寶,為何不先告訴他,然后再由儒家來推行?
云瑯忽然想起自己兩次進宮,公孫弘兩次沖著自己擺手的事情來。
輕輕笑道:“某家兩次預備拜謁相國,奈何相國兩次擺手拒絕,云某只好自作主張了。”
公孫弘沉默良久,長嘆一聲,就離開了云氏,他自以為已經非常了解云瑯這個人了,沒想到終究還是小看了。
身為相國,他不想跟云瑯走的更近一些,兩次拒絕了云瑯拜見他的機會,現在,云氏也在不知不覺間跟他也疏遠了。
云瑯送公孫弘離開,目送他的車隊遠去,這一走,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樣的狀態。
張湯從土溝里爬上來,腦袋上還有一截草芥,斯斯文文的在云瑯的指點下從腦袋上拿下那點草芥,瞅著遠去的車隊道:“老家伙是不是來要造紙作坊的?”
云瑯苦笑道:“人家一來就質問我,為何不早早地將造紙秘方呈獻給他。”
張湯啐了一口唾沫道:“他配嗎?”
云瑯聳聳肩膀笑道:“所以人家到了我家之后一杯茶都沒有喝完,就走了。”
張湯對云瑯的對待公孫弘的做法非常的滿意,點著頭道:“我是陛下的爪牙,這一點你知道吧?”
云瑯笑道:“你是第一個公開宣稱自己是陛下爪牙的人,自然知曉。”
張湯擺擺手道:“不是第一個,不過呢,以前說過這話的人官職沒我大,地位沒我高,算我第一個說的也不算錯。
我之所以跟著公孫弘來你家,就是要告訴你這句話,你聽仔細了——我——張湯,是天子爪牙!”
云瑯掏掏耳朵,皺著眉頭道:“我以前就知道,你現在沒必要說的這么大聲。”
張湯搖頭道:“你還是聽清楚些比較好,記在心里比較好。”
云瑯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是真的知道了,張湯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他張湯本身是一個沒立場的人,他只是皇帝陛下的手或者一把刀子。
只要云瑯一輩子跟著皇帝走,那么,他這只皇帝的手就會一直幫助云氏,替云氏擋掉很多麻煩。
“我要造紙,我要種地,我要安安靜靜的干活,請你幫我打發走所有打擾我干活的人,或者野狗!”
張湯非常的欣慰,他覺得云瑯完全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滿意的哈哈大笑,然后對云瑯道:“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