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松了一口氣小聲對云瑯道:“我們快被劉陵那個臭女人坑死了。”
云瑯點點頭道:‘我知道,那個臭女人是不是暗中勾結八胡校尉?”
曹襄點點頭道:“不僅僅是八胡校尉,他還勾結他爹淮南王劉安在合適的時候一起起事。”
“母親告訴你的?”
“不是,是衛伉!母親給他訂了一門親事,女方是平陵侯蘇建的長女,蘇建人在白登山,他弟弟蘇晃接到了絞殺八胡校尉的軍令,然后蘇建的長女就知道了,然后,衛伉也就知道了,再然后,你我也就知道了。”
“有關于我們的事情沒有?”
“有啊,去病,你,我,李敢全在那個臭婆娘的接觸名單里,準備共襄盛舉,這下子壞了,黃泥掉褲襠里了。”
云瑯笑了起來,讓曹襄爬上另外一匹戰馬道:“我敢打包票,劉陵昔日的恩客,也一定在上面。”
曹襄笑道:“有可能,我們兄弟心里沒鬼,至于別人如果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估計這一次也是在劫難逃啊。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光的母親把宋喬給小光的一個吊墜給拿走了,小光不樂意……”
“就這一點消息你就弄明白這么多事?”
“很多年前我就說過,我比你們聰明的多,你們非不信,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曹襄瞅瞅云瑯的打扮,然后又從馬上跳了下來,指著身上的麻衣道:“跟你在一起久了,也喜歡這身隨便的衣衫,你今日忽然換口味了,等等,我也去換一身。”
“我們先走,你隨后趕來就是了。”云瑯沖著曹襄的背影喊到。
寶馬香車離開了陽陵邑,侯爵的排場在陽陵邑還是管用的,路上的公牙見家將們打開了永安侯旗幟,就立刻驅散了路上的行人,讓云瑯一行先走。
以前的話,云瑯是反對這樣做的,這一回,云氏必須清清楚楚的告訴別人,云家的家主就在陽陵邑,并沒有畏罪潛逃。
知道事情原委了,自然就會有解脫的法門,在與劉陵的交往過程中,云瑯并沒有隱瞞何愁有,當初在白登山通過劉陵交換俘虜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多,執行的人卻不是云瑯。
曹襄趕上云氏車駕的時候,云瑯已經離開陽陵邑足足二十里地了。
見曹襄慌慌張張的趕過來,一股暖流涌上云瑯的心頭,他覺得自己在大漢這個時代里找到了最珍貴的東西。
雖然不起眼,卻讓人舒服的厲害。
“你怎么裝了兩馬車美女?”
云瑯瞅瞅那些隔著車窗蒙紗偷偷打量他的歌姬,覺得曹襄在胡鬧。
“你知道個屁,大儒就要配美女才符合大儒的身份,有了美女他們才有心情作歌,作賦,只要美女把大儒伺候好了,想要多少好文章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上回見到的幾個……”
“那是在鴻臚寺,只要是男人進了那地方就要過宦官一樣的日子,你沒見那地方陰森森的,是一個好人能去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