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家老虎去了據皇子那里,你沒有第一時間跑到據皇子跟前守護,這說明,你把自己的地位看的比據皇子要高!
這可是做仆人的大忌!”
“某家本來就知曉,你家的老虎不傷人!”
“我也知道啊,阿嬌貴人那么喜歡我家老虎,每次來云氏都要與老虎嬉戲一番,這個時候,我一般都會在場,時時護衛阿嬌貴人的安危,時時刻刻都要讓阿嬌貴人知曉,為了她的安危我隨時準備與老虎搏斗。”
“必要的時候某家會為據皇子死戰!”
“又說錯話了,你應該隨時隨地做好為據皇子死的準備,做大長秋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該把大長秋該做的事情做到極致。
如此才有達成夢想的一天,成功素來與三心二意的人無關。“
何玉樹看了云瑯好久,隨手丟掉手里的木頭渣子,背著手瞅著坡地上的羊群悠悠的道:“你真的與眾不同,你閨女是幸運的,而我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來路比較坎坷,懂事的時候就已經身在皇宮了。
束發就學之后,才知曉自己丟掉了什么,錯過了什么,然而,事已至此,何某也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也罷,不說這些舊事,你說你們馬上就要對付蜀中黃氏,某家以為,黃氏家財據皇子應該有一半的份額。”
云瑯搖頭道:“不行,虧了?”
“虧了?”何玉樹非常的驚訝。
“別這樣看著我,黃氏覆滅是必然之事,黃氏可以覆滅,然而,依靠黃氏討生活的工匠,百姓的利益不能受損。
干掉黃氏不過是一個財富再分配的過程,我們想要平安的過度,那么,百姓的利益這一塊不容受損。
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只能取黃氏財富創造的利益,而不能動黃氏本身的財富。
據皇子一次要那么多的財富做什么?讓這些財富白白的躺在庫房里才是不可饒恕的行為。
某家以為,據皇子拿走黃氏一半的絲綢份額是一個很好地解決方式。”
何玉樹皺眉道:“云侯的意思是要據皇子經營這些財富?”
云瑯看了何愁有一眼道:“如果據皇子將來想要有更大的成就,親自經營財富是必須要走的一條路。
哼哼,戰爭會在陛下這一代打的差不多了,即便將來還有,也沒有現在這樣多,這樣頻繁。
百姓們也該喘口氣,也該繁衍一下生機了。”
何玉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些肥豬身上,不自然的道:“我們換一個地方談話吧。”
云瑯嘆息一聲道:“談農桑,就免不了談糞肥,想要避免腌臜事,可做不好農桑。
據皇子雖然身份高貴,然而,在農桑一道上,絕沒有地位高低之分,此為國本,不可動搖!
我以為,此時,此刻,據皇子應該忘記成為皇太子的事情,七八歲的年紀,真是長心思的時候,絕不應該有過多的想法,一心求學,一心謀劃農桑,遠離朝政才是據皇子該做的。”
何玉樹放下捂著鼻子的手苦笑道:“這番話應該當面對皇后殿下諫言才好。”
“你覺得我有必要跟皇后過多的接觸嗎?”
“為什么不呢?”
“因為云氏從不參與皇家立儲的事情,那是陛下的事情,任何人觸碰了逆鱗,除了死,沒有別的下場。
我唯一能告訴據皇子的就是做好準備,等待陛下點名。”
“這樣做太被動了。”
“安全啊……”
何玉樹并不知道云瑯的這番談話,并非是什么敷衍的話語,而是真實的建議。
說實話,對于劉徹的這個太子,云瑯還是比較同情的,因為他的死實在是太無辜了。
一個小小的巫蠱案,居然能弄死一半的皇族跟一半的勛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