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老虎大王,別說可以單挑狗熊了,就是一只狗他都無可奈何。
不管怎么說老虎大王有這樣的改變,云瑯都是喜聞樂見的。
進入松林之后,公孫敖的臉色就很差,對這片松林他也不陌生,多少次訓練羽林軍少年的時候,就用到了這片松林,這是一片出了名的容易擺脫追捕的地形。
十二個人來追云瑯,如今,只剩下三個了,剛才那一聲老虎的吼叫,讓公孫敖越發的擔憂起那三個同伴來。
能對付,敢對付云瑯的武士自然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缺失了一個,他公孫敖都很難向北大營,或者細柳營交代。
這一次事件對他來說是有特殊意義的,公孫氏與云氏,霍氏成了死敵,對他的壓力非常的大。
當霍去病獲封冠軍侯驃騎大將軍,云瑯獲封永安侯之后,這種擔憂就時時折磨著他。
他知道自己不受皇帝待見,也知道霍去病,云瑯是皇帝的寵兒,有時候他會悲觀的認為,只要他時候,公孫氏將會成為霍氏,云氏的玩物。
云氏與黃氏結仇,讓他看到了一線曙光,這一次,就是要利用難得的機會,捉住云瑯,讓他放過黃氏,從而將黃氏牢牢地綁在他公孫敖的戰車上。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放棄向羞辱了他家的霍去病尋仇,改一心攻擊云瑯的原因。
張湯的出現,讓公孫敖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如果張湯不出現,公孫敖還會有更多的要求。
眼看著太陽已經走到了頭頂,公孫敖心如油煎,沒有他統領的部將,恐怕很難拖住霍去病,不論是霍去病,還是李敢,都是他一手帶出來,他們的戰力如何,沒人比公孫敖更清楚了。
“無論如何要捉到云瑯,否則,等霍去病過來,逃跑的就該是我們了。
我想,這一次,霍去病那個囂張的小兒,不會給我們留任何顏面。”
公孫敖的副將老薛皺眉道:“時間不多了,想要快些將云瑯攆出來,放火燒山最好,松林易燃,地上又滿是干枯的松針,此計可行!”
來自左大營的胡春生奇怪的看著公孫敖跟老薛道:“你們要弄死云瑯是吧?”
老薛臉上一紅,連連搖頭道:“只想活捉他。”
胡春生一字一句的道:“我們是來找永安侯晦氣不假,也看不慣冠軍侯目無余子的模樣是真。
痛毆一頓是可行的,如果誰想要趁機殺了永安侯,對不住,我北大營不參與。”
細柳營的章魯聽了胡春生的話,也警惕的離開了公孫敖,跟胡春生站在一起道:“細柳營也不會參與。”
公孫弘連忙擺手道:“哪有此意,說到底都是同僚,老夫不會下黑手的。”
胡春生是一個極有決斷的人,對另一出身左大營的武士道:“老賀,我們直接去找霍去病的晦氣,永安侯這里就算了,出了岔子,可能會連累全家。”
說罷,不容公孫敖解釋,就與另外一個武士迅速的離開了松林。
公孫弘尷尬的看著章魯道:“老章,你不會也想走吧?”
章魯正色道:“你與永安侯有私仇,某家也拿不準你會不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事已至此,恕我細柳營就不參與了,老胡說的沒錯,打架斗毆我細柳營是不怕的,如果中間摻雜了什么別的東西……
算了,都是老友,永安侯武功低微,你們四人足夠對付了,我們三個就幫你去攔截霍去病吧。”
眼看著章魯帶著兩個細柳營的武士離開了,公孫敖狠狠的瞪了一眼副將老薛道:“怎么這個時候出這樣的絕戶計?”
老薛惡狠狠地道:“侯爺此時如果對云瑯不狠,難道就不怕人家回去了再來對付我們么?
我不認為云瑯小兒會輕易地放過我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兵行險著,捉住云瑯之后從懸崖上丟下去,或者掛在木刺上,就說他是失足而亡,陛下就算是知道了也無話可說,畢竟,這一次是我們占理。”
公孫敖笑著點點頭道:“此言有理,云瑯就是老夫的肉中刺,眼中釘,一日不拔老夫寢食難安。
如果能殺掉云瑯,老夫何嘗不想呢。
只是——老薛,你我搭檔多年,也算是生死兄弟,我就想不明白,某家那里做的不對,讓你死心塌地的投靠了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