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不定酒香會更醇正。”
“你會喝?我記得你連阿敢的腳臭都受不了。”
“不會!”
“那你給誰喝?”
“你說呢?”
“不!我不敢!”
曹襄像是屁股上中了一箭,跳起來就沿著葡萄架跑的沒影了。
云瑯沖著這家伙逃跑的方向啐了一口道:“膽小鬼!”
如果可能,云瑯真的很想毒死劉徹。
這人心眼小的令人發指!
任何忤逆他的人都將受到他無情的報復,而且,無一例外。
云瑯非常的確定,劉徹之所以弄出這一手,就是要讓所有人明白一件事,不論底下的人如何跳彈,最終都會發現,不過是在他編織的游戲里生活。
只要他愿意,可以隨時決定任何一個人的命運。
整件事情中沒有什么陰謀,完全沒有,就是劉徹玩的一場游戲。
他早就想要干掉蜀中黃氏了,自從云瑯說燒掉劍閣七百里,蜀中別是一洞天之后,他就想干掉黃氏了。
那兩句話別人都以為是云瑯陷害黃氏的話,劉徹卻自然而然的認為,這是云瑯給他的諫言。
沒錯,他就是這么想的,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祖宗是怎么利用了蜀中之地,最后成就大漢帝國的。
這些年帝國的重心開始向西移動到了更適合成為京師的長安,然而,蜀中重地,對大漢的影響依舊是巨大的。
黃氏就像一根藤蘿,纏繞在劉氏這棵參天大樹上瘋長,時間不長,就已經纏繞的到處都是,大漢這棵森林里到處都能看到黃氏的葉片。
這讓劉徹如何能夠容忍?
黃氏以前是依附在皇太后腳下的,后來又要依附在皇后身上,結果皇后發現不對勁,就果斷的斬斷了跟黃氏的糾纏。
現在,劉徹終于可以向黃氏這個劉氏昔日的恩人下手了,卻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隨便玩了一個小把戲,讓黃氏入彀。
現在,黃氏已經入彀了,別的事情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關系。
好歹劉徹對云瑯眾人還有一絲半點的恩寵,在收拾黃氏的時候還知道把這群罪魁禍首關起來。
如此,別人就很難將黃氏覆滅的事情栽贓在這些年輕人身上,畢竟,帝國還要延續,這些青年人正是帝國未來的柱石,輕易毀傷不得。
云瑯確定,劉徹如今正在享受計謀成功的愉快,這種掌握了天下的心態,估計就是他縱情酒色多年,依舊能夠長壽的主要原因。
什么年輕都不如心態年輕來的重要。
八月的長安依舊烈日炎炎,十五天的時間里,云瑯釀造的葡萄酒就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