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把犀利的目光從胡姬的臀瓣位置轉移到云瑯的臉上,讓云瑯有一種把老家伙弄死的沖動。
自從認識了董仲舒,云瑯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
“董公好悠閑啊,攜美人游湖真是羨煞旁人。”
董仲舒莞爾一笑,指著跪在腳下的胡姬道:“玩物而已,還提不到美人兒這個層次。
云侯這幾年隱居讀書,應該大有長進,這才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云瑯笑道:“云某一心想為國出力,只可惜效力無門,無所事事賦閑在家也不知何時才能得償所愿。”
董仲舒指著不遠處的太學道:“不說別的,就這一座太學,云侯就該留名千古。”
東籬子給云瑯親自搬來了一張凳子,云瑯也不推辭直接坐下,掃視了一遍亭子里面的諸位儒家五經博士,拱手道:“人才濟濟,儒家大成矣。”
董仲舒搖頭道:“與老夫設想相去甚遠。”
云瑯道:“剛開始必定是篳路藍縷,慢慢來總會達成目標。”
董仲舒笑道:“云侯等得,老夫等不得了,翻過年就八十歲了,每每看到一絲一毫的進益就喜不自勝,卻不知云侯還能帶給老夫怎樣的驚奇?”
云瑯冷哼一聲道:“造紙,印刷兩道,云氏只是賺取了一點金銀,好處全部被儒家得去了,老先生難道還不知足?”
董仲舒縱聲長笑,拍著大腿道:“這就是老夫不愿意馬上就死的原因所在啊。
哈哈哈,儒家正宗典籍一千有六,旁門雜學七千三百余,每一樣都是人間瑰寶。
董仲舒恨不能親眼目睹這些典籍全部都刊印成書,遍布天下,讓世人脫離愚昧。
云侯改良紙張,開辟印刷之先河,功在當代,利在千秋,董仲舒厚顏相謝。”
嘴里說著感激不盡,偏偏這個老家伙卻把身子靠在跳舞跳得汗津津的胡姬身上,就差現場敦倫了。
遠離董仲舒,這是云氏的基本家規,當一個人挾大義要你干事情的時候,你基本上是血本無歸的,而且掏了血本,也不一定會有什么收益。
在這些類似圣人一類的人眼中,讓你辦事其實就是看得起你,還想要什么利益啊?
果然,董仲舒夸獎完云瑯之后立刻道:“老夫欲邀請名士來富貴城講學,讓我太學學子不因為地域限制可以得到各地的學說浸潤,云侯以為如何?”
云瑯笑道:“董公盡管邀請,云某也想傾聽諸位大賢的高論。”
董仲舒搖頭道:“云侯也是我儒家巨擘,你若不具名,老夫這邀請帖子恐怕沒有什么效力啊。”
云瑯瞅瞅周圍那些博士們狼一般的眼神,嘆口氣道:“需要我出多少錢?”
董仲舒嘿嘿笑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財主,各地大賢來往一應所需不如就請云侯承擔吧。”
云瑯摸摸老虎的腦袋有些懊惱的道:“你看,我就說不該出來散步,這才出來就被人勒索,最可恨的是我居然沒有拒絕的本事,只能乖乖就范。”
老虎抬頭嗷嗚了一聲,惹得董仲舒等人哄堂大笑。
云瑯起身朝董仲舒等人施禮道:“那就如此吧,董公盡管下帖子邀請,云某會準備好樓堂館所,定不會讓這些大賢失望。”
董仲舒笑著對旁人道:“你們看,這就是我儒家巨擘的氣度,千萬錢也面不改色。”
老家伙輕易地就定下了千萬錢的招待費,云瑯也不惱怒,他知道這是董仲舒在特意的親近云氏。
不管怎么說,這個時代的讀書人骨頭都是**的,幾個錢確實沒人會放在眼里。
如果董仲舒說他想要用錢,莫說一千萬銅錢,就算是兩千萬銅錢他也能找的出來,還不用他自己出一個子。
而舉辦這場聚會的人,名望一定會有一個極大的提高,董仲舒口口聲聲告訴云瑯他是儒家巨擘,也就是說,這一次聚會不僅僅是是一個確定太學為大漢最高學府的一個會議,而且是一個公開儒家對學問領域的實際統治者的一個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