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瑯無奈的道:“你如果把曹氏大權全部交給當利,讓她沉迷于事物之中不可自拔,到了那時候,你即便是把全長安的女人都弄回去,當利也會對你溫柔如春的。”
曹襄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云瑯道:“我發現你最近說的話,越來越有道理了。
去病變得更像一個丘八了,李敢變成了守財奴,你卻變得更像神仙了,只有我越過越倒霉。
你說的很對,當利之所以總是找我麻煩,不光是床第間的那點事,她只要進宮一次,回來就會跟我發脾氣。
就按照你說的,只有讓她忙的不可開交,我才有好日子過,你說,我要是把曹氏跟董仲舒聯合這事交給當利去操辦,你覺得過分不?”
云瑯笑道:“這中間有一個度,如果你能把握好這個度,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不能,我這里有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
曹襄道:“說來聽聽?”
云瑯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道:“很久以前啊,有一個國王娶了一個很美麗很能干的王妃,他們非常的恩愛,有一天這個女人見國王批閱文書批閱的很辛苦,就主動幫國王批閱一些不重要的奏章。
結果呢,王妃處理事情處理的非常好,甚至比國王處理的還要好。
國王大喜,就把所有的奏章都交給了王妃……自己整日里在后宮里快活……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所有的權力都沒有了……只能乖乖的在王宮里當國王,這個時候,他跟王妃兩個人誰是妃子,誰是國王已經分不清了。”
曹襄咳嗽一聲道:“會有這種事?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云瑯沖著曹襄獰笑道:“你就當我是胡謅的。”
曹襄打了一個冷顫,身在勛貴之家,被權勢蒙蔽雙眼的狀況他見多了,不論是父子恩,朋友義,還是夫妻情,一旦沾染了權勢,總會發生一些變化的。
“還是算了,婦人安心的在家里生孩子就好。”
云瑯又道:“我家的狀況其實不錯啊。”
曹襄又點點頭道:“另辟蹊徑?”
云瑯笑道:“你老婆的資源不錯,我敢保證,你讓她干什么事情,她都會干的很好。”
曹襄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沒錯,但是不能包括曹氏生死存亡的大事。”
云瑯再次盯著曹襄的眼睛道:“我從不過問璇璣城的事情,同理,小喬,小稚也從不過問西北理工的事情。
話雖然沒有說的很清楚,但是啊,已經形成默契了。”
曹襄長嘆一聲,最終還是點點頭,然后就繼續摘桃膠,只是沒了剛才濃厚的興趣。
風雅的事情自然是要培養風雅的情趣的,再好的事情強迫去干就難免會沒有了樂趣。
于是,云瑯,曹襄,老虎很快就離開了桃園,抖掉身上的花粉,云瑯就看見直挺挺的跪在門口的梁贊。
“求君侯救我家先生一救!”梁贊磕頭如搗蒜。
守在旁邊的梁翁冷冷的道:“不久前你還稱呼君侯為家主呢,這才幾天啊,就改稱呼別認為先生了。”
梁贊挺直了腰板,看著梁翁道:“梁贊在君侯門下為奴,自然要稟君侯一聲家主,處處為云氏著想。
如今,梁贊脫離奴籍,拜夏侯先生為師,自然也要處處為夏侯先生著想,哪里有錯?”
花園旁邊圍觀者眾多,云瑯掃視一眼梁贊沉聲道:“不是我不救夏侯先生,云氏醫館就在左近,只要先生肯去云氏醫館,自然無后顧之憂。
你不用求我,只需帶著你家先生去醫館就好。”
云瑯的話語清冷,把事情說清楚之后,就拂袖離開了,任由梁贊在后面苦苦哀求,云瑯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君侯,您若不親自出手救治我家先生,梁贊就跪死在這里!”
梁贊擦拭一下腦門上的血漬,然后就咬著牙重重的跪倒在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