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要拿他們泄憤,蘇稚的弟弟蘇煥有可能活命么?勛貴如果要殺人,就一定會妥妥的殺全家,他們絕對不會留下后患來的。
行了,這事情就這樣了,警告的話小稚去說,天老爺喲,我怎么就能碰上這樣一位利欲熏心的老丈人呢。“
蘇稚慢慢起身,面對云瑯恭恭敬敬的施禮,然后壓抑著哭聲離開了屋子。
“老丈人敢來這?”
“卓姬帶進來的。”
“卓姬什么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莊園了?”
“您不是說了,家里永遠都有她居住的一座小樓,溫泉水渠邊上的那座秀樓,就是人家的。”
云瑯抓起宋喬,將她按在膝蓋上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幾巴掌。
宋喬挨了打,反倒沒有剛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了。
如果不是為了師傅師娘一家人,她才不會準許卓姬進入家中,這方面,她有絕對的權威。
“人吶,只要看重某件事,就沒了基本的判斷,人家卓姬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我沒有追究老丈人的意思,你們兩個笨蛋卻整日里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最終讓人家用一樁沒本錢的買賣輕易地進入了云氏莊園,只要進來了,再想趕走,那就難嘍。“
宋喬趴在云瑯膝蓋上并沒有起來的意思,笑嘻嘻的道:“卓氏那么大的產業,她一個人守著怪可惜的。”
云瑯無聲的笑了一聲,見宋喬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夫妻多年,那里還會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就抱起宋喬徑直去了臥房。
下午吃飯的時候,卓姬果然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云瑯的飯桌上。
挨著云瑯坐的永遠都是蘇稚,宋喬獨自一人坐在云瑯對面,卓姬,紅袖只能坐在桌子兩側。
飯桌上的情形非常的微妙,云瑯一句話都不說,蘇稚幾乎要黏在他的身上了,根本就不用他動筷子,蘇稚就會把食物放進他嘴里,說話還嗲生嗲氣的。
紅袖早就習以為常了,蘇稚以前就最受夫君寵溺,現在還是一樣。
倒是卓姬不停地抬頭看他們兩個,非常的好奇。
“孩子們呢。”
云瑯吃了飯,沒看見孩子們,就問對面的宋喬。
“孩子們都在別的屋子吃,有云音看著。”
“以后一起吃飯!”
宋喬怒道:“小稚都坐你懷里了,孩子們怎么過來。”
蘇稚不搭理師姐,繼續坐在云瑯腿上笑的沒心沒肺的。
“你就一直寵著這個傻子吧!”
宋喬擦拭一下嘴巴就揚長而去,神情冷漠,跟剛才床榻上火熱的宋喬判若兩人。
紅袖吃過了飯,瞅見飯桌上的形勢不對勁,就笑吟吟的站起來說一句“我去看孩子們”就跑了。
蘇稚冷漠的對卓姬道:“我要跟夫君午睡一下。”
卓姬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湯,瞅著蘇稚道:“總不能在飯廳里午睡吧?
我的那座小樓,被我裝上了冰山,夫人身子重,不如去我哪里小憩片刻,妾身跟夫君要說道說道云音的事情。”
蘇稚可以無視卓姬,卻不能無視云音,現如今被人家拿云音說事情,她發現自己竟然毫無辦法。
聽卓姬已經開始吩咐丫鬟去找云音了,只好從丈夫的腿上站起來,氣鼓鼓的走了。
卓姬起身給云瑯倒了一杯茶,就靠著云瑯坐下來,膩聲道:“你對這個傻子怎么這么好?連她父親暗算您的事情都能輕易饒恕,這太出乎妾身的預料了。”
云瑯聞著卓姬溫熱的身體散發的溫香,喝了一口茶水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追究的。
另外,你應該一點都不奇怪才對!”
卓姬習慣性的將頭靠在云瑯的肩膀上道:“這是典型的聰明人辦傻事。
不過呢,這樣的傻事您在妾身身上已經犯過一次了,因此,再來一次,妾身也不感到奇怪。
事情辦的別扭,人相處起來卻越發的舒服。”
“怎么,富貴城的大宅子不住了?”
“妾身一個人有什么好住的,這里的小樓雖然小點,卻是妾身的家,以后就住這里不走了。”
云瑯嘿嘿笑道:“你想要清靜的日子,這里可沒有,也不可能有。”
卓姬同樣嘿嘿笑道:“妾身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的清靜日子,早就過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