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握住云瑯的手低聲道:“狩獵結束之后,你們這幾個混蛋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云瑯嘿嘿笑道:“那是自然,不過,事情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時候,目前還在我們掌握中。”
“想要我高興,就讓劉據成為太子!”
守在母親身邊的曹襄笑道:“這有何難!”
“很容易嗎?”長平看曹襄的眼神已經帶著憤怒了。
衛青笑道:“只要我們從此之后跟劉據保持距離就好了,你也不再提立劉據為皇太子的事情就好。
陛下其實早就該立太子了,就是因為請求陛下立太子的臣子太多,陛下這才將立太子的事情硬是向后拖了這么些年。”
長平抬手敲敲腦袋道:“我真的錯了?”
曹襄不滿的道:“錯大了。”
長平左右看看,就很自然的一手拉著云瑯,一手拉著曹襄下了高臺,準備回家。
今天的事情讓她羞愧難忍,于是,云瑯,曹襄兩人的手就倒霉了。
劉徹很羨慕長平可以隨意的修理云瑯,因為她不用跟云瑯講什么理由,母親想處罰兒子還用不著那東西。
云瑯一行人來的時候是騎著馬來的,回去的時候云瑯跟曹襄就只好坐馬車了。
長平下手非常的講究,就在他們兩人認為自己手骨就要斷裂的時候,長平松開了手……
云瑯面不改色的對長平道:“下次換去病!”
霍去病笑道:“無妨!”
長平帶著大漢國三個最著名的侯爵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處人人避讓,就是趙沖又習慣性的走過來,要長平莫要橫沖直闖,陛下面前當有禮如一。
手掌被捏的快要斷掉的曹襄怒氣從腳底板向上涌,抬腿就踢在趙沖的胯下,然而,這猛烈的一腳,被趙沖的鐵甲戰裙給擋下來了,人家巋然不動,曹襄的腳卻傳來陣陣劇痛。
霍去病抬腳的時候,趙沖就閃開了,他有些不明白,平日里謙和的如同君子一般的衛青,今日卻囂張跋扈的讓人難以理解。
當場就有御史開始彈劾云瑯……這讓劉徹非常的高興,于是,云瑯就被皇帝罰俸一年。
柿子撿軟的捏,這個道理云瑯自然是知曉的,最近,自己好像總是占上風,不送點把柄讓皇帝處罰一下會會有麻煩。
一張一弛才是混朝堂的要訣。
皇帝最害怕的其實就是謙謙君子,這種人從不與人爭,遇到好處會退一步。
這本來是一種很好地品格,可惜,在皇帝眼中,只能說明這人面對的利益不夠大,些許小利不足以打動他。
衛青就是這樣,雷打不動的好人,現如今,衛青第一次變得跋扈,劉徹認為這是一個好現象,司馬大將軍兼職太尉的人還能禮賢下士,那就太可怕了。
云瑯頗有意味的一眼,讓李夫人莫名其妙的慌張起來,她不知道云瑯為什么會那么看她。
如果像曹襄一樣用滿含**的目光看她,這是正常的。
“你對云侯知道多少?”李夫人輕聲問自己的兄長李延年。
“當年一首《佳人歌》膾炙人口,造詣之高為愚兄這些年來所僅見。”
“只知道這些嗎?”
“還聽說他的師門來歷詭異,當年李少君天師與他爭斗,慘遭天罰。
許莫負與云侯相爭,自戕身亡。
妹子,此人與阿嬌相交莫逆,不會是我們的助力,只會是我們的敵人。”
李夫人道:“就是因為有阿嬌珠玉在前,我才寧愿留在犬臺宮這個污穢之地苦熬,也不愿意進入皇宮。
一旦進入了皇宮,我們想要繼續團聚,恐怕將是美夢一場。“
李廣利輕聲道:“若有難處,小妹盡管告知,刺殺此人不難!”
李夫人搖頭道:“稍安勿躁,沒到生死關頭,刺殺之法不可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