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自己不如人的時候,就要學會隱忍,想要跟朕一般飛揚跋扈,那就要有強大的本錢!“
劉徹說完話,就一鞭子抽在御馬的屁股上,御馬吃痛,卻沒有受驚,僅僅是嘶鳴一聲,就邁著漂亮的步伐向前方奔馳。
金日磾目送皇帝遠去,一張臉早就抽成了包子。
在云氏求學這么些年,他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云氏的學問根本就做不到觸類旁通,他身邊也沒有任何學問可以佐證云氏的學問。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過接受云氏的教導,沒有任何增長學問的可能。
今年跪在張安世腳下喊過耶耶之后,張安世一定會把水的本源說清楚。
那么,明天土的本源該怎么知道呢?
解決了土的本源,火,木,金的本源又該如何知道呢?
想到這里,金日磾瞅瞅騎著馬被侍衛簇擁著在大地上奔馳的劉徹,第一次對自己卑微的身份有了很大的意見。
汲黯見到阿嬌的時候,正是在阿嬌慶祝藍田自己會吃飯的慶典上。
慶典是如此的熱鬧。
汲黯幾乎在這個巨大的慶典上看到了所有他知道姓名的皇族人。
每當藍田用金勺子挖一口飯吃,圍觀的婦人群里就爆發出陣陣歡呼。
漂亮的讓人不忍偏開視線的巨大瓷器里,裝滿了各色美食,僅僅是放在最邊上最不起眼的黃澄澄的炒米飯,就讓汲黯食指大動。
云氏的少主云哲,就站在藍田身邊,手里拿著同樣精致的金勺子鼓勵藍田大膽的向一盤小牛腩肉進攻,因為那是他的最愛。
藍田吃過的食物,就被宮女們分享給來客,汲黯有幸分到一盤子,他端著盤子一邊吃,一邊悄悄地向阿嬌靠近。
直到阿嬌再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的時候,汲黯才放下盤子施禮道:“貴人享用豐盛的飯食,小公主僅僅因為會自己吃飯了,就舉行如此龐大的酒宴。
卻不知貴人知曉,在邊關,還有無數的大漢將士們,正在頂風冒雪,忍饑挨餓?”
阿嬌斜了汲黯一眼道:“天下人誰人不知,我長門宮以一己之力在供應一路大軍所需?
邊關將士雖然困苦,卻不會出現卻以少吃的場面,我只是一介棄婦,心疼一下自己的小女兒,有什么可奇怪的。
汲黯老兒,倒是你,剛剛金珠玉粒噎滿喉,好像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啊。”
汲黯大笑道:“某家今日前來非是為了其它,就是來做魯仲連的,貴人的氣應該消的差不多了吧?”
阿嬌道:“好好地錢莊,馬上就要被朝廷收入囊中了,偏偏他桑弘羊自以為得計,想要徹底干凈的把子錢家一網打盡。
有康莊大道不走,偏偏要劍走偏鋒,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今日的子錢家,早就非昔日的子錢家,他們的存在對大漢國只有好處,并無多少壞處。
如果順利的納入國朝,隨便給他們一官半職,將他們的資財從錢莊剝離出來,國朝就平白得到了十四家錢莊,再借助這十四家錢莊溝通大漢地方那個官府,自己就能起到一個調配陰陽的作用。
我看他是好日子過膩味了,想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你去告訴桑弘羊,這一次,他給陛下闖下的禍患,我長門宮幫他兜底了。
再有下次,就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