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瑕丘江公,曹襄連忙寫了三封信,分別送給了母親,阿嬌,以及云瑯。
剛剛安寢,就有仆人來報,說家里的馬廄著火了。
曹襄回頭看一眼躺在身邊的當利公主嘆口氣道:“對曹信不可苛待。”
當利翻身坐起,直視著曹襄的眼睛道:“你來告訴我,為何曹信一介庶子可以進云氏求學,為何我兒曹瑞就屢次被云瑯拒絕?”
曹襄笑道:“西北理工學說金貴,云瑯不予外傳。”
“既然不外傳,為何曹信能去,曹瑞就不能去?”
曹襄搖搖頭道:“因為曹信是云氏門徒,曹瑞是曹氏家主,兩者風馬牛不相及。
當然,如果你的肚皮爭氣,再生一個兒子,就能送去云氏為學徒了。”
當利一聽曹襄這樣說,胸中怒火再起,恨恨的道:“既然別人家的嫡長子云氏不收,為何霍三會留在云氏?”
曹襄攤攤手道:“那是云瑯憐惜霍三,怕那個傻孩子被他母親教導的更加愚蠢,以至于以后無法在霍氏立足,這才準許曹三進入云氏。
即便云氏啟蒙手段天下第一,曹三這跟榆木疙瘩腦袋依舊沒有開竅,學了多年,連他姐姐霍二都不如。
你看看曹信,這才學了幾年啊,防火的手段已經出神入化,即便是被家奴看著,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得點燃馬廄。”
“點燃自家的馬廄算什么本事?”
曹襄嘿嘿笑道:“這話千萬不敢對外說,曹信那孩子跟我小時候類似。
他比我強的一點就是在云氏學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學問,他要是知道了你說的這句話,說不定就去燒別人家了,豈不是更加的麻煩?”
當利激動地抖動著大胸尖叫道:“他在云氏到底學了些什么?”
曹襄環手兜住當利跳躍的胸脯在她耳邊輕聲道:“何愁有教出來的弟子,你說他都學了些什么,我還知道,云氏有一門高深的學問,專門傳授給了曹信,
到底是什么法門連我都不知道,總之,是一門極為陰毒的殺人術。
你以后萬萬不敢招惹他,那孩子的心性被云瑯給教壞了,又狠有毒,別讓他恨上你,一旦被他恨上,很危險。
他將來有他的路要走,平陽侯爵位與他無關。最多分一些錢糧土地,這些東西我們家那里缺他那點東西。
曹瑞將來如果能得到曹信的幫助,未嘗不是一個很大的臂助。”
當利扭過身子看著曹襄道:“他今年不過十三歲。”
曹襄冷笑道:“霍光十三歲是個什么樣子你難道不清楚?”
提起霍光,當利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就是這個孩子把大漢國最大的子錢家弄得家破人亡,滿門流放田橫島。
“云氏教出來的弟子都是妖怪。”
曹襄順勢脫掉當利的褻衣,將頭埋在當利胸前含含糊糊的道:“云瑯自己就是一個大妖怪!”
等候在門外的老仆,還在等候家主的吩咐,久久不見回應。
耳聽得里面傳來一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響動,就微笑著點著腳尖離開了曹襄的臥房。
看來家主不在乎一個燒焦的馬廄。
既然如此,只要讓仆人們拆掉馬廄,打掃干凈,明天再蓋一座就是了。
曹家的小主人,既然喜歡燒自家的房子,就隨他去燒,二夫人凄苦多年,總要有一個泄氣的地方。
曹信等候的暴風驟雨完全沒有發生……
就把已經睡著的云哲搖醒,拍拍睡眼惺忪的云哲道:“你看,你看,他們這是在無視我的存在。”
云哲迷迷糊糊的道:“那是你的火放的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