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王將來能登基,那也是太子親自把昌邑王送上去的,與我們無關。
將來如果太子登基,我們就自動流放就是了,涼州就是我給大家準備好的避難地。”
阿嬌傷感的道:“你看著辦吧,別讓我們這群為大漢國出過死力氣的人沒一個好結果。”
云瑯輕聲道:“已經安置好了。”
阿嬌點點頭,示意大長秋送客。
不大功夫,大長秋回來了,阿嬌解開外袍,站在巨大的銅鏡跟前瞅著自己的身影對大長秋道:“看來我真的老了。”
大長秋搖頭道:“貴人光彩如昔。”
阿嬌搖搖頭道:“以前見云瑯的時候,他總會找機會偷偷打量我,這一次他可沒有呀。”
大長秋皺眉道:“以前也沒有吧?”
阿嬌嗤的笑道:“你一個閹人知道什么叫做風月?”
大長秋毫不客氣的道:“奴婢凈身的時候已經二十有四了,并非一竅不通。”
阿嬌嘟囔道:“可惜了,這么好的人我遇見的時候偏偏已經嫁作他人婦,否則定不放過。”
云瑯離開長門宮的時候,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
隋越向皇帝稟報的時候,劉徹停下手中的毛筆,瞅一眼沙漏低聲道:“一柱香的功夫,看起來云瑯已經安排好應對事宜了,否則不會這么淡然。”
隋越不解的道:“他沒有資格跟陛下爭鋒。”
劉徹嘆口氣道:“朕知道,你知道,云瑯如何會不知道呢,所以他不會跟朕爭鋒的。
不行啊,這天下如今安靜的厲害,如同死水一般安靜,這對朕來說不是好事情。
如果在這個天下間,人人的訴求都能夠得到滿足,誰還在乎朕的存在呢?”
隋越更加的不解,他不明白天下太平難道不是最好的一個局面嗎?為何陛下會如此的不滿。
“傳旨,昭告天下,朕已經聘請永安侯云瑯為昌邑王師傅,束脩三千金。”
隋越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劉徹看的很清楚,就問道:“你抖什么?”
隋越吞咽一口口水道:“微臣擔心太子殿下。”
劉徹冷笑一聲道:“有什么好擔心的,身為朕的太子如果連這點坎坷都無能應對,還當什么太子,如何繼承朕的江山?”
隋越拱手應命,去偏殿尋找信任的秘書監丞梁凱,去擬定旨意。
梁凱很快就你定好了詔書,親自將詔書拿給皇帝過目。
劉徹看完之后,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就讓隋越用了印,揮揮手示意梁凱將這道旨意連夜送去丞相府加蓋印信,好挑選一個黃道吉日昭告天下。
宋喬背對著云瑯趴在澡盆邊上,身體酸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云瑯靠在她身邊,用腦袋碰碰宋喬的腰肢道:“想我了沒有?”
宋喬潔白的身子滑進澡桶,把腦袋靠在云瑯的胸膛上夢囈一般的道:“回來了就好。”
“不回涼州了,也不想當官了,你覺得如何?”
“很好啊,就這么活著就很好了。”
云瑯將宋喬重新抱在懷里,宋喬一口咬在云瑯的肩膀上,直到那里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牙印這才松口道:“一走就是三年,也不想想妾身是怎么熬過來的。”
云瑯笑道:“我們還有時間,如果老天給臉,我們應該還會有幾個孩子的。”
宋喬驚叫一聲,摟住了云瑯的肩膀,呢喃幾聲之后忽然笑了起來。
指著窗外對云瑯道:“卓姬今晚可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