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這里的這段日子,云瑯早已熟悉了這里的一切,甚至于一草一木。
那些明顯來自于不同流派的人,在鎮子上盤桓了四天左右,他們所打聽的人。
云瑯也打聽過,便是靈犀。
靈犀一看瞞不過去,便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人家天生麗質難自棄,這仇人自然就多了。”
似乎靈犀也沒想著,在這個話題上跟云瑯繼續下去,她迅速的轉了個話題,笑嘻嘻的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送這趟鏢?那些山匪可是很兇狠的喲,完不成真的會殺你全家呢。”
“我沒有家人,只有一個兄弟,他們還不一定殺的過。”云瑯沒所謂的說道。
在這個地方,云瑯還真沒家人,只有霍去病這一個兄弟。
曾經諾大的家,如今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他成了劉徹口中天天念叨不完的孤,這事想起來,云瑯的內心不由有些荒涼。
靈犀眨著星辰般的眸子,問道:“你是說那呆頭呆腦的小子霍去病?”
云瑯點了點頭,但他從不覺得霍去病呆頭呆腦,對于霍去病,云瑯只是覺得他是有著堅定追求的人。
一生只有一個目標的人,世上并不多見。
“你以前不一直喜歡霍去病嗎?”云瑯反問道。
靈犀撩了撩鋪展在雪白脖頸上的發絲,說道:“現在我已經改變想法了,呆子太過于無趣。”
云瑯古怪的看向了靈犀,說道:“我可以理解為水性楊花嗎?”
靈犀故作惱怒的揚了揚粉拳,“我又不是嫁為人婦,何來水性楊花之說。”
星眸一轉,靈犀纖纖細指點在云瑯的胳膊上,抿唇說道:“若是你收了我,你便可以這么說。”
云瑯肅然一驚,說道:“那我似乎承受不起這樣的后果。”
靈犀咯咯的笑了起來,扭著纖細的腰肢站起來,笑說道:“送鏢的時候,我也要去!”
云瑯拍了額頭一把,盯著靈犀一扭一扭的下三路,無言搖了搖頭。
這女人……
無疑是屬妖精的!
終于擺脫了靈犀的糾纏,云瑯轉身鉆進了工作間。
剛剛逮到一絲機會的白冥老頭,手中拿著《西北理工精要》又吃了一遭閉門羹。
他細細鉆研了一番,又發現了好幾個不太懂的地方。
霍去病從旁邊轉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師父,其實阿瑯的這些學術,我也會!要不,您收我為師,我給您解答。”
白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又看了看霍去病,撇了撇嘴,說道:“我覺得你小子可能會給我瞎編亂造。”
“師父,你何必如此貶低我呢,想當年我也是……算了,我和阿瑯畢竟是兄弟,勝似親兄弟的兄弟。”霍去病說道。
為了拜這個師父,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白冥老頭渾濁的目光盯著霍去病看了半晌,忽而說道:“我覺得你可能需要看書!”
霍去病微微一愣,眼中滿是不解。
“看書!對,看書!”白冥老頭,似乎忽然間找到了辦法,他沖霍去病招了招手,說道:“跟我來!”
霍去病皺著眉頭,滿腦門子的疑問。
他是要學武功的,那種可以飛天遁地,一巴掌掀起驚濤駭浪的武功,不是為了看書。
不過,他還是跟著去了,他比較好奇白冥老頭想干點啥。
那是一件被塵封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屋子,門上的鎖都已經銹跡斑斑。
白冥老頭找來了一把斧頭砍斷了鎖子,這才順利的進了門。
“這里,有你想要的東西!”白冥老頭一臉自得的對霍去病說道。
霍去病探頭進去,濃重的霉味差點把他打了個跟頭。
他皺著眉頭問道:“這里?有我想要的東西?師父,我想學的是武功,不是學蜘蛛結網。”
在這間屋子里,這是霍去病看到的最多的東西,塵絲蜘蛛網,幾乎快把整個屋子填平了。
白冥老頭故作神秘的說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里面確實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