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靈犀,和以往似有幾分不同,她的身上多了幾分清冷,就如當初云瑯初見靈犀時那般。
不過,靈犀一開口,她身上那股氣息瞬間就沒了,她嘻嘻哈哈的笑著,對云瑯說道:“是吧,本姑娘天下及時雨,隨叫隨到的喲。可比李長風那小壞蛋,迅速多了。”
云瑯報之以微笑,說道:“感謝女俠及時相救。”
靈犀皺著鼻子,嬉笑說道:“那我們算不算是抹平了?”
“不算,我救你兩次,九州鏢局那也算。”云瑯很認真的說道,靈犀這個女人,是一個讓他想近不敢近,想遠又遠不了的女人,恩怨糾葛現在都成了其次。
靈犀斜著眼睛看著云瑯,鄙夷的叫道:“哇,你這個人!好吧,算我還欠你一個恩情吧,莫不如……以身相抵如何?”
又來?!
這把戲是云瑯現在最為頭疼的,靈犀的以身相許,可不像別人那般,只是嘴上說說。
她是玩真格的!
雖然云瑯也不清楚,靈犀呆在他身邊,到底圖個什么。
但靈犀的以身相許,云瑯真心架不住。
就在云瑯猶豫兼糾結該如何回復,靈犀這突如其來的以身相許之時,靈犀嘟著嘴,卻突然說道:“好啦,與你說實話吧,其實這些人是奔著我來的。”
云瑯微怔,怎么又是奔著她來的?
“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句,靈犀姑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云瑯開口問道。
這其實是他和霍去病一直十分關心的問題,那么多的人想要殺了靈犀,李長風那樣的高手又隨時出現保駕護航。
這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靈犀的身份定然十分的特殊。
靈犀纖細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神色有幾分糾結的悠悠說道:“你何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呢?這對你沒有什么好處的。”
云瑯聳肩,說道:“我知道的不清楚,死的豈不是更加冤枉。”
靈犀勾唇一笑,輕輕怕了拍云瑯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你是死不了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沒個千年,百年總該是綽綽有余的。”
云瑯瞪著靈犀,這話過沒過腦子?
“我似乎并沒有干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你還是說正事吧。”云瑯沒好氣的說道。
靈犀轉移話題就算了,竟還如此直截了當的罵他,這就有些沒法忍了。
可惜,云瑯打不過靈犀,要不然他真想動動手。
靈犀嘻嘻笑了起來,嘴角彎成了一彎弦月,說道:“老是那么固執干嘛?看著年紀輕輕的,可除了滑頭之外,渾身無處不散發著一股少年老成的感覺,好像你活了好多年歲一樣。”
云瑯報之以苦笑,這話倒是真說對了。
他的確活了很多的年歲,他眼睛所見過的東西,恐怕他人幾輩子都見不到。
繁榮昌盛的科技時代,武力安邦大一統的大漢國,以及這個該死的未名世界,這都是云瑯一路所走來的痕跡。
他不應該是少年老成,而應該是老了!
在大漢國時,他的年紀已然不小了,但來到龍武之后,那段在大漢國成長的歲月,又在他的身上消散不見了。
他又變得如同當初初次走入上林苑時,那般的年輕。
云瑯也不想少年老成,但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走過了那么多的路,他的心已經年輕不起來了。
“滑頭是求生的本能,至于少年老成,可能是我的本性。”云瑯醞釀了一下措辭說道。
靈犀咯咯的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什么十分開心的事情一般。
白嫩的纖纖素手,劃過臉頰,撥過被風吹亂的發絲,靈犀止住了笑聲,正色望向云瑯。
云瑯也這般望著靈犀,兩人的眼神中,都有東西,但誰也解讀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只有微風從他們兩人的眼神之間拂過,或許帶走了一些什么。
“你這個人吶,何必這么固執呢。”靈犀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第二次說出這樣的話。
云瑯沒有吭聲,他在等著后面的內容。
固執嗎?其實云瑯一直不這么認為自己,他覺得那只是他的一種態度,凡事心中要有數。
眼睛可以當作看不見,耳朵也可以當作聽不見,但心一定要明。
靈犀終于有些架不住了,她煩躁的甩了甩手,說道:“好啦,別這樣看著我了,人家是姑娘,會害羞的。我在靈心門的身份地位比較特殊,所以他們就都想抓了我,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
云瑯有些遺憾的說道:“你所說的這些,其實不用說,我也是能猜到的。或許你就是靈心門的下一任繼承人,人類的爭斗,永遠避開不了名利恩仇,發生在你身上的不像是恩仇,那只能是名利了。”
靈犀瞳孔微張,一臉詫異的看著云瑯,這個人的腦子,應該被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