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臉紅,默默坐在薩拉身邊,身形有些僵硬,梗著脖子輕輕張嘴含下蛋糕,而后不敢看她,目光隨著球迷移動。
甜的,很甜,比想象中要甜的多。
公交到了,仍然是靠著車窗的位置,當黃昏的光照在身上時,二人如同那歡呼雀躍的球迷一樣,如同街邊每個充滿笑容的人一樣,沒有了來時的戾氣,像是從怨氣中解脫的鬼,融入到了這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之中。
“怎么樣玩的開心嗎”
“還不錯。”
到家時,邦尼正在廚房忙著,她扔下包,跳起來摔在沙發上,手背摸向額頭,還帶有些許的高溫,臉倒是不那么紅了,她翻起坐起,靠著沙發椅背,看著忙碌的邦尼,笑容怎么都難以收斂起來。
手上的打蛋器還在不停攪拌,邦尼看著滿臉莫名其妙笑容的薩拉,有些納悶的伸出頭也看了看鏡子,確認了自己臉上沒有東西,好奇的問了一句。
“笑什么”
懷春的少女總是難掩心中喜事,總是會在有關于這種問題上,被問到時控制不住笑容,她也如此,臉上的笑容又放大了些,脆生生的笑容像是只狡猾的小狐貍,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看著邦尼,又緩緩的躺倒在沙發上。
作為過來幾十年的的過來人,薩拉這明顯不正常的狀態讓他很快便意識到了什么,瞬間板起了臉,放下手中攪拌的蛋液,大步走向沙發,站在沙發椅背后彎腰瞪著薩拉的臉,希望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些更明顯的痕跡。
“你干什么嚇我一跳。”
她嗔怪著抬起大腿,腳丫蹬向邦尼的臉,卻被他隨手揮開,見他如此嚴肅,薩拉有些心慌的轉過身,將腦袋埋在了兩個靠枕中間。
“你戀愛了”
“才沒有,你瞎想什么”
“我警告你薩拉,談戀愛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
一個靠枕被扔過來,他伸手抓過,重新扔了回去,對于心中的猜測已經確定了七八分,薩拉這掩耳盜鈴般的狡辯更讓他感到惱火,忽然就覺得有些恍惚,疼痛與眩暈感迅速涌了上來,讓他本就不好的面色變的慘白。
手指捏著靠背,關節已經捏的發白,急促的呼吸聲并未被埋藏在靠枕中的薩拉聽見,邦尼不再說話,蹣跚的走向餐桌,服下隨身攜帶的藥,安靜的忍耐著痛楚,薩拉并未發覺異常,反而因為剛才簡單的幾句爭吵,沒有看邦尼一眼,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開門時,她沒有直接進去,背對著邦尼不知在猶豫什么,幾秒后,她并未回頭,進了房間,關門時將門鎖死。
第二天。
邦尼按時起床,收拾好個人衛生后,簡單煎了幾片面包,沖了兩碗麥片后,走到薩拉房間輕輕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