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傳來行李箱開拉鎖的聲音,然后柜子被打開,有東西在往行李箱里裝,陸澤沒有動,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腦子里一片空白,很亂。
半個小時后,東西收拾好了,她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看了陸澤一眼,然后把門打開,要離開了。
“等會。”
“還有什么事?”
陸澤趕緊翻著自己的包,從里面掏出一個首飾盒,像是討好似的湊到她身邊,打開,里面是一條手鏈。
“那個......你之前不是看了好久嘛,我攢夠錢了,才買的,你......戴上看看?”
“不用了,你既然不肯離開這里,那我們就不可能了,退了吧,這筆錢給你爸媽買點什么。”
“手拿過來,戴上,留個念想也好啊。”
直接拉起她的手,陸澤給她戴上手鏈,她的胳膊很細,很白,戴上這串手鏈很好看。
“挺漂亮的,配你,呵呵。”
她突然想哭,又憋了回去,拍了拍他的啤酒肚,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照顧好自己,別總喝那么多了,不然肝就不行了。”
“我送你?”
“不用,那你回去吧。”
回到房間,在廚房的酒柜上拿起一瓶威士忌,他伸著脖子從樓上往下看,看她拉著行李走去小區,打了一輛車離開了。
或許工作和家庭之間的平衡,很多男人都做不到,陸澤也是這樣。
突然想起草東的一首歌,陸澤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地臺上,自言自語的唱了一句:“她明白,她明白,我給不起。”
仰頭干了一杯酒,目光轉向電視節目,跟著一塊傻樂,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笑的出來。
之后喝醉了,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
生活不能離了誰就變的頹廢,你該掙錢還是得掙錢啊,就算不為了她,也得為了家里人吧。
他還是那樣,白天做著工作,晚上跟客戶應酬,工作越干越出色,越來越受領導器重。
第三階段為期三年,他又升職了,在課程即將結束時,已經快攢夠了家底,回家估計能直接全款買房了,畢竟呂華的房子確實不貴。
“陸哥,有你的快遞。”
“哎沒問題,好的趙總,今晚小弟我掃榻相迎,沒問題,好好好,那個快遞就放我桌上就行了,嗯好的,那趙總咱們晚上見啊。”
掛了電話,陸澤轉過椅子,拿起郵件,是郵合同的文件夾的款式。
很薄,估計也就一張紙?撕開,里面連張紙都沒有,往下倒了倒,卻掉出來一串手鏈......
這晚陸澤喝了很多,哪怕趙總都被他嚇壞了,本來他和陸澤的關系就不錯,也用不著陸澤往死喝啊。
“趙總......外面......外面下雪了嗷,您可得.......可得注意安全,行了,司機走吧,再見趙總。”
“陸老弟,你......沒事吧?要不上車跟我一塊走得了,我先給你送回去。”
“不用,我就住在這附近,幾分鐘就到,走吧趙總,謝謝您的關心了。”
讓想送他的下屬也離開,他朝著自己曾經住過的老居民樓走去,其實這次的飯店定的很遠,跟老居民樓離的遠了去了,但他就是想走過去。
下雪,掉在地面上,融化結冰,雪下的越來越大,酒意也開始上頭。
“噗通。”
一個不小心,他摔在地上,勉強想爬起來,卻發現有亮光照在他臉上,往回一看,一輛大掛車正朝他駛來。
“嘀嘀嘀嘀嘀!!!!”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