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分離障礙還是多重人格呢?”
陸澤有病是肯定有病了,沈靖寒現在聽林悅竹說了這么一大堆,就像知道陸澤得的是那種病。
說的話有點多,林悅竹先沒有回答沈靖寒的問題,喝了口茶水,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就是復雜的地方了,因為陸先生的表現跟兩種病的臨床表現都有共同之處,所以我現在也不敢斷定,而且陸先生反復的提到了“我”,但兩種病狀的人格都不會被主體稱之為“我”,都是“他”,因為人只活一輩子,只會經歷一種人生,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總不可能這些人格是陸先生的投胎轉世吧?”
沈靖寒是越聽越迷糊,她對自己領域的問題毫無疑問是權威,但是心理咨詢這種事情,她不管陪多少個藝人來看病跟聽天書一樣。
“那林先生,現在陸澤到底該怎么治療?”
“現在......因為病情還沒有辦法下定論,所以只能保守進行藥物治療吧,處方藥我們這里沒有,還需要您去醫院購買,先按我給你的劑量服用,觀察幾周的時間,如果有所好轉,就等幾周再過來到我這兒來,如果還是有發病,且發病這么久,直到天亮才結束,那就得立刻來我這兒了,我也會繼續跟進陸先生的病情,繼續對陸先生的病情進行研究......”
“不用研究了,你研究不明白的。”
聽到聲音,兩人猛的回頭,發現陸澤已經醒了,他雙手摁住額頭,把散亂的頭發順到腦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顧兩人僵硬的身體,從桌上拿過林悅竹給自己開的藥單,再拿起水性筆在手中轉了一個筆花。
“只開了利培酮啊......單一藥物測試嗎?可以倒是可以,但我覺得劑量有點小了,或者聯合使用阿立哌唑藥物結構,放心,這兩種藥我都沒有藥疹和不良反應。”
林悅竹剛才被嚇了一跳,但畢竟見過很多多重人格患者,他瞬間就反應過來,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表示對陸澤的不設防。
“請問你是......”
“我?當然是陸澤,不然呢?”
陸澤靠在椅背上,同樣相當放松,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紅茶的香甜口感在舌尖綻放,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我記得陸先生并不會醫學方面的知識才對,而且還是心理、精神科這種冷門學科。”
“其實我也不是專業的精神科醫生,只是自學過心理研究,專業程度自然趕不上您,但我確確實實是陸澤,嗯.....或者你也可以叫我.....”
“陸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