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關系嗎?我他嗎警告你,別他嗎自找不痛快,不然......我會剁了你,和你的父母、老婆、孩子,你想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嗎?”
這不是演員陸澤,也不是醫生陸澤,這點林悅竹可以肯定,如果說演員陸澤的氣質十分穩重、大氣,醫生陸澤就是溫柔、和善,而眼前這個陸澤,眼神就跟蛇一樣,特別的陰毒且兇狠,最重要的是格外暴躁。
沈靖寒和林悅竹都被嚇了一大跳,這里個房間里只有他們三個人,而且他沒也想著在自己辦公室里準備點什么防身武器,看了看這個一米八多大個兒,二百來斤的壯漢,林悅竹果斷慫了,舉起雙手與肩膀平齊,苦笑著搖了搖頭。
“好吧,我錯了......”
“不不不,沒事,他的話你不用在意,放輕松林醫生,抱歉,嚇到你了吧。”
陸澤再次坐在座位上,僅僅憑借氣質,林悅竹就能分辨出來,陸醫生重新占據了身體的主導地位。
“沒關系,只是他可夠兇的。”
“殺了七十多個人的在逃犯,這個性格很正常,我其實很討厭他,畢竟我的職業是救死扶傷,而他?只是個沒人性的劊子手,當然,他也沒在現實里殺人,你不用報警,告訴你其實也無妨,算上我,加上一個外來的傻子姑娘,加上陸澤本身,一千二百六十八個人。”
“多少!!??”
林悅竹都嚇蒙了,他曾經見過一個女孩有五重人格,別以為五個很少,那女孩都被其他四個人格折磨的自殺兩回了,那種痛苦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
他有做好今天要破個記錄的準備,但一千多個人?陸澤特么是把小區搬腦子里去了?
“你沒聽錯,,所以我說這件事你管不了,唉......時間不多了,有個朋友看你的鋼琴手癢了,想彈一首,介意嗎?”
林悅竹腦子很亂,一千多個人?開玩笑呢嗎?而且就剛才出來那個殺人犯的樣,怎么可能對陸澤有益處?萬一跑出來溜達一圈,沒意思了殺個人玩怎么辦?
“我不介意......”
“你來彈吧,之前一直吹噓你彈琴有多厲害,我聽聽。”
“沒問題朋友。”
優雅的男人坐在琴凳上,心痛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鄙視的看了看這架只能算一般的鋼琴,挺直了腰板,彈起了曲子。
這首曲子沈靖寒和林悅竹都沒聽過,很哀傷,帶著凄涼,似乎這位會彈鋼琴的陸澤心里有著說不出的苦楚。
直到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這個優雅的男人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陽光照射在他身上,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溫暖,轉過頭,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兩人。
“知道我們為什么討厭他嗎?他在心里建了一座城,或者說是一座牢房,里面沒有時間、空間、生死這些概念,我們就在里面等啊等啊,等一個可能永遠不能到來的結局,里面的人,有的瘋了,有的還在等一個見不到的人,甚至想死都死不了,你說我們怎么可能不討厭他?對吧?”
他走到辦公桌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林悅竹伸出手,林悅竹一愣,然后匆忙跟他握了一下。
“唉......可能以后我們不會見面了,還是很謝謝你能把琴借給我,謝謝。”
“不用謝......”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陸澤,一位鋼琴師,很高興認識你。”
“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那再見?”
“再見......”
陸澤閉上眼睛,房間里沒有了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