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轉吧,多看看。”
陸澤哪還有心思去轉?轉身就朝著停車場跑,但這兩個月他的身體被糟踐完了,一時脫力,摔在地上,卻仍努力爬起來,往回跑。
“阿澤你等等!”
沈靖寒和王梓萱被嚇壞了,他不是正常人啊!他這么跑,誰能確定是不是他病發了?趕緊追趕上去,來到了停車場。
沒有辦法,陸澤想回去,就回去算了,沈靖寒開車返程,王梓萱則幫忙處理剛才陸澤摔破的雙肘和膝蓋。
陸澤閉上眼睛,大腦急速運轉,從幾年前開始思考,他所經歷的每一件事,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時間線被拉的太長了,如果沒人提醒,他估計會被疾病折磨的始終想不起來。
“你們回去吧。”
到了小區門口,陸澤拒絕了她們的幫助,讓沈靖寒和王梓萱離開,然后自己快步的朝著家里趕去,摔破的膝蓋有點疼,有些一瘸一拐的。
進了家門,已經是一頭的汗,坐在書房里,他趕緊拿出本子和筆,或許筆已經很久沒用了,不出墨水,陸澤使勁甩了甩,再使勁劃一劃,才能正常使用。
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的發病期。
第一次發病,爭取《帝都青年》是在帝都的酒店內,自己看出了裝潢,思緒應該是被大學時期的陸澤影響。
第二次發病,是《帝都青年》做上映宣傳的當天,在去往蔣文姝訂的飯店路上,視頻證明自己救了一個肇事司機,丟失了八分鐘的記憶,身體應該被醫生陸澤接管。
第三次發病,是蔣文姝生日的第二天早上,有個逼說了一句“我們存在過”,目前不知道是誰寫的。
第四次發病,又是大學時期的陸澤搞的鬼,給自己送了一個設計圖,在《拳王》的開機儀式前兩天。
第五次發病就是老陸頭鬧出來的,之后病情開始爆發,越來越惡化,雖然拍《樹先生》時,自己的思維明顯不正常,但并沒有丟失自己的思想,或者是記憶。
把所有前期發病的時間做一個總結,結果是......
他!從來!沒有!在拍戲的時間發病過!!
還有他做的那些詭異的夢的事情,雖然知道現在他都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絕對跟一千多個人格有關,人在做夢時,時間被不斷的壓縮,一個人一晚可以做很多夢,但自己都是被詭異的夢嚇醒的,那噩夢就是當晚他做的最后一個夢。
甭管是噩夢還是春夢,人對一個影響自身,導致從睡眠中脫離的夢都會有很深的影響,比如男人做春夢夢遺的時候,醒來一定會記得他夢中是跟誰在做。
或者做掉下懸崖的夢時,人們也一定會記得自己為什么醒,可能是一只手,一條腿掉到床下,那種失重感在夢中被無限放大,從而影響全身,讓人醒來后知道,我做夢掉懸崖了。
那他為什么不記得?一次都不記得?很大的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腳,那誰又能屏蔽自己的記憶?
系統!
那么做個假設,為什么陸澤不在拍戲的時候發病?有沒有可能是系統不允許,對人格們做出了管制?而且屏蔽了人格對自己的威脅,讓自己在拍戲的時候可以保持最好的狀態,不去為了夢中的事情而疑神疑鬼?
但為什么之前的發病期扯的那么長,都是一年才發病一、兩次,甚至兩年才發病一次?而在拍攝完《大佬》后,卻發病期這么密集?
陸澤拽著頭發,快速思考......最后想起了一件事,或者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