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獎項呢,說白了就是最佳短片新人導演獎,來鼓勵國際上的一些新鮮血液,并且相當于一張門票,這些獲得電影基石獎的導演之后拍攝的第一部長篇故事電影,都會入圍戛納長篇故事電影的評比,沒有意外。
電影基石獎分為一、二、三等獎,二、三等獎的獲獎者陸澤都沒聽過,但提名人說出一等獎獲獎人后,陸澤也為之高興了一會。
克伊沙爾·德伊特里·門捷列夫,一位俄國的新人導演,今年才二十三歲,獲獎作品是《寒冷期》,影片是在西伯利亞拍攝的,講述的是一個游客在西伯利亞走失,經歷了嚴寒、饑餓、狼群襲擊、雪盲癥等諸多苦難后,最終凍死在西伯利亞的故事。
整部短片只有一個演員,一個導演,以及一臺手提攝像機,便完成了整部拍攝,不管是聽起來,看起來都可能比較簡陋。
但兩個活膩歪的人真就拍出了名堂,把那股子生的希望和死的絕望拍了出來,據說克伊沙爾在拍攝后就趕緊送到了醫院救治,病因是大范圍的凍瘡,最嚴重的是耳垂和嘴唇,差點被凍掉了。
陸澤也曾看過這部影片,對于影片本身感悟頗多,但最主要的還是佩服這不怕死的兩兄弟,是的,演員是克伊沙爾的大哥,倆人作這一趟大死,老門家就差點就絕了后了。
也是因為這樣,陸澤本身就算是克伊沙爾的一個影迷,能見到他拿了獎項,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電影這行當甭管你拍的多好,夸的多天花亂墜,它總歸也就是提供給人們幾個小時的消遣,但就是因為有這種不怕死,愿意為電影事業獻身的人,才把電影這個娛樂產物變得不再那么商業化,證明電影是門藝術,還是它是純粹的。
陸澤起身,為臺上的只有二十三歲,卻虎背熊腰,一臉大胡子的克伊沙爾豎起大拇指,而克伊沙爾似乎沒想到一個短片也會受到在場嘉賓如此正式的祝賀,顯得有些意外,對陸澤點頭輕輕鞠躬。
這只是一個欣賞的人和被欣賞的人之間互相的溝通,在整場頒獎典禮上不足為奇,陸澤和他之間能否產生羈絆,那還得看緣分。
之后是“一種關注”單元,是為新人故事長篇導演所準備的獎項,專門提拔一些有創新精神和獨特視野的新人導演。
其中又分為最佳影片(最佳新人電影),評委團獎(第二名),最佳導演(最佳新人導演)等三個獎項。
不過這個就跟陸澤沒有什么太大關系了,莊羽又不是新人導演,早在《樹先生》時期,他就進入過戛納電影節的視野,只是沒有入選罷了,今年入選正式競賽單元,獲得提名的導演也都不是新人。
接著是短片單元,它跟電影基石單元的不同在于,一個是面向老短片導演的獎項,一個是面向新人短片導演的獎項,但這跟陸澤依舊沒有關系。
在近幾年歐洲特別火的年輕女歌手伊蓮娜·德奎恩的獻唱后,正式競賽單元開始,至此,現場的氣氛變的最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