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了行不行?
這眼神每次陸澤給它洗澡時都能見到,所以賣慘是沒有用的,大手上來照著腦袋就是一頓搓揉,直到洗完,它已經是只“死貓”了。
“叮鈴鈴……”
“您好,需要點什么?”
門口的鈴鐺聲響起,陸澤拿起小毛巾蓋在瘸子身上,掀開布簾走到店內,見女孩安靜的站在門口,并沒有詢問上午發生的事情,而是轉身回到吧臺里坐下。
女孩和陸澤算不上熟絡,但也算不上陌生,不至于向第一次進店時那么膽戰心驚,只是有些拘謹的對陸澤鞠了一躬,可能是墨鏡老舊,鏡腿有些松懂,這一鞠躬直接掉到了地上。
“哎呀……”
她匆忙蹲下,在地上尋找起墨鏡,幸虧耳朵比較好使,聽著掉落的位置,很快就拿起來重新將這副超大鏡片,能夠遮蓋她半張臉的大蛤蟆鏡帶上,故作淡定的用雙手拍了拍身子,陸澤卻看到她臉色瞬間就變的紅潤了。
她一直很怕這家店的老板,雖然她也知道老板是個熱心腸的人,但架不住陸澤跟她說的每句話都在一個聲調上,沒有感情的起伏,加上她雖然看不見,但也能零星感受到陸澤的身材有多魁梧,難免會讓她覺得老板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
雙手互相勾著手指,緊張的情緒以身體做出的反應而直接表達,陸澤感覺有點好笑,但沒有笑出聲,讓氣氛繼續保持在如此尷尬的狀態下。
“謝謝老板,不然今天真的很難把事情說清楚了,真的非常謝謝您。”
“沒事,幾句話的事情,還有別的事嗎?”
陸澤冷淡的話語讓氣氛更加凝固,不過也讓她注意到了酒屋內播放的音樂,老式唱機獨有的復古感賦予了音樂極強的年代屬性,音質卻非常好,直接俘獲了她的雙耳,作為一個會鋼琴的音樂老師,她瞬間聽出了這是莫扎特的《D小調幻想曲》。
她一時間有些分神,忘記回答陸澤的問題,站立著,豎起耳朵,居然還會一動一動的,但這確實不是聽音樂的時間,陸澤見她發呆,只好敲了敲吧臺的桌面。
“哦哦……我想買幾瓶啤酒,要好一點的。”
“你喝酒嗎?如果只是為了謝謝我而照顧我生意的話,那就不必了,早點回去吧。”
“我是想給我爸爸買些酒,不是想謝謝您才來買的,真的。”
她望著陸澤的位置,帶著墨鏡的小臉有些搞笑,陸澤仔細打量了一會,才猶豫的問了一句:“你成年了嗎?”
“我……我……我是老師,我怎么可能沒有成年,我都二十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