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吐出了半袋子剛吃進肚子里的蠔肉,吃進去的時候是什么樣,吐出來的就是什么樣,非常的完整,拍攝時看似他在咀嚼,其實根本就嚼不爛。
這東西的口感確實跟豬肥膘一樣,艮啾啾,又軟乎乎的一坨,陸澤只能在蠔肉放進嘴里的第一瞬間把它咽下肚子,然后演出一副咀嚼的樣子。
拍攝所用的生蠔確實就是岸邊找到的野生生蠔,但都是經過事先消毒以及消滅寄生蟲后,再次進行仔細清洗,才重新裝回去的,生歸生,難吃歸難吃,不過還不至于把陸澤吃的感染上什么疾病。
并且陸澤在拍攝之前也注射過各種疫苗,拍完所有吃生肉的鏡頭還會去醫院進行洗胃和體內殺蟲,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基本等于零。
將嘔吐袋用黑色垃圾袋包裹,扔進垃圾箱里,這時,他才穿上衣服,拿起礦泉水漱了漱口,吃了片抗生素。
雖說不會有什么大危害,可它畢竟是生的,更談不上新鮮,加上陸澤因為拍戲多年落下了胃病,吃進肚子里導致每天多跑兩趟廁所總是難免的。
“陸,沒問題吧?”
此時,克沙和盧卡斯也跑了過來噓寒問暖,畢竟這位爺也是他們的老板,讓自己老板加投資人遭這份兒罪,兄弟倆有時也會不知該如何面對陸澤。
“沒事,你們先收工吧,我回去歇會。”
躺在椅子上,滴了幾滴眼藥水,過了幾分鐘,他才睜開帶著血絲的雙眼,對兄弟倆擺擺手,帶著王梓萱乘坐觀光車回到莊園。
莊園管家給陸澤安排的是一件夏威夷風格的客臥,洗了個澡,他便上了床,將床頭的紗簾放下,帶上眼罩沉沉睡去。
……
“喂?”
“吃飯了,就差你一人了。”
米奇來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七點多,剛睡了不到兩個小時,陸澤到底還是沒逃脫身穿大菠蘿的命運,起身穿上拖孩,走到房間內的超大陽臺,雙肘杵著護欄,向海岸線望去,海上,船只外圍閃爍著燈光,點亮了部分海面,甚至陸澤都能看見離得近些的游艇上,一群人正玩的開心。
從煙盒內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邊,都彭火機彈起時的聲響清脆悅耳,滑動火石,炸出點點星光,低頭將煙草點燃,深吸一口,便夾在手中再也沒碰過,只是低頭看著香煙燃燒,煙灰被輕風吹落,燃燒處時不時的微微變亮,加速煙草的燃燒。
燃到一半,被陸澤摁在煙灰缸里,他重新洗了把臉,關門下樓,房間內,暖黃色的燈亮著,溫柔的風吹起紗簾,跳起了翩翩的舞,只是此刻,已經沒有人再欣賞它曼妙的舞姿。
離的大老遠,陸澤就聽見了餐廳內吵的厲害,推開大門,詫異的發現,前幾天因為自己發脾氣而逃跑的演員們也再次到場,參加了這次聚餐。
他們正看著一場拳擊比賽,沒有立場,只要拳手打出漂亮的進攻,就能引起一幫人的歡呼,只是見到陸澤后,聲音才變的小了些,紛紛向陸澤打起招呼。
隨手拉開米奇對面的椅子,他撇了一眼拳賽,打的很兇,雙方都見了血,也打出了真火氣。莊園的女傭將他的晚餐端上了餐桌,又是水煮雞胸肉配西藍花,這些東西快把他吃成厭食癥了,隨便扒拉兩口,剩下大半盤便不再動了。
“我吃好了,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見他們盤中的菜品豐富,說不饞是假的,口水分泌的厲害,陸澤只好告辭離開,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