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而這……是殺手的原型,我承認我的家族在過去有些黑色的成分,所以需要一些人來幫忙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中,他就是我爺爺的得力助手,參與過謀殺,縱火,爆炸,投毒的案子,但他對我很好,他在前年去世,我想紀念他。”
“所以你拍的是他的故事?”
陸澤和米奇仔細端詳著照片,上面的老人沒留胡子,長相也慈眉善目的,個子很高,雖然年邁,卻站的很直,身形也不臃腫,低頭看著兒時的法蒂尼笑著,看來對他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
“不,他的故事只會在我的記憶里,我不愿意與他人分享他的故事,也不愿那個曾經帶我下河摸魚,爬樹抓鳥的人,被冠上劊子手的罵名,雖然他本身是,但我不想除了仇敵外的更多人侮辱他,我只是想創造一個和他相似的人,能讓我在熒幕前悼念他。”
他說的動情,輕輕用手指撫摸著照片上的人,或許在他如同貴族般優越的成長環境里,也有著中式鄉村風格的童年,對于一個有嚴格家教的孩子來說,拿著竹竿纏蛛絲抓蜻蜓的回憶,是彌足珍貴的。
“所以這個故事你想講的是什么?”
“我沒有帶劇本,這是簡介,你們看看吧。”
他從錢包中又拿出一張紙條,陸澤接過打開,撫平折疊的痕跡,仔細的。
“lee年輕時曾是一名冷血殺手,因為高科技的刑偵手段而退隱江湖,由于子女與其斷絕來往,他成為了一名孤寡老人,直到確診絕癥,求生的欲望令他再度出山,以古老的暗殺手法,謀殺他人性命,以此購買藥物維持生命,一次,他接受了一筆巨額賞金任務,在任務途中,他發現了一個針對他子嗣的巨大陰謀……”
首先,陸澤要肯定這個劇本的創意,殺手,本站在生的對立面,可作為人,求生又是本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確實是一個非常有看點的故事,并且理由十分充分,塑造了一個并沒有被神話,依舊恐懼死亡的殺手。
并且是暗殺手法,而不是像其他殺手電影里演的那樣,在槍林彈雨中僅憑一具血肉之軀,便能以一敵百,把敵人殺個干凈,那不是殺手,那是終結者。
大搖大擺的進場開干,機關槍與火箭筒齊上陣,只要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就沒人發現我的行蹤了唄,這就特么離譜。
殺手并非殺人狂,不會殺人全家,通常目標只有一人,無論成敗,一擊便退,他可能還不如正常人來的強壯,不一定能很打,槍法也不一定有士兵精準,但他的潛藏能力一定非常出眾,機關設計的也一定要巧妙,心理素質一定要強大,他可能精通機械學,力學,化學等學科的其中一項,因為只需要精通一項,便能輕輕松松殺掉一個人,拿到自己的傭金。
他會制造不在場證明,他能把一場謀殺掩飾成一場意外,把死者從受害者的身份轉移成為人人憐憫的倒霉蛋,這才是陸澤在系統課程中學習到的真正殺手技巧,至于電影里那些穿西裝,為了做個任務,殺了一火車皮人的殺手,總歸不太現實。
所以看到法蒂尼拿出這種劇本,而不是想讓陸澤當神仙,這是陸澤高興見到的,而接下來跟家人有關的陰謀,這個主線似乎就跟普通的殺手電影沒有什么區別了,所以陸澤還不能直接一口答應,還是得看故事的質量。
“什么時候方便給我看看劇本?”
“明天吧,我會讓他們把劇本傳真過來。”
“好吧,那電影的名字是……?”
“《贖罪》,贖對家人親情缺失的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