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眼看著,她臉開始紅了,墨鏡下方,有兩道水珠慢慢從臉頰滑落,雙手握拳,緊緊的抓住裙子,卻一聲不吭,只是呼吸都跟著顫抖了。
“沒事吧?”
“沒~事。”
話說的實在勉強,陸澤只好過去扶她重新坐下,見她仍憋著不哭出聲,只好拿出袋裝的冰塊敷在她的腳上。
這么一看,陸澤注意到她的腳很漂亮,白嫩白嫩的,不大一點,差不多只有陸澤手掌大小,男人多少有點足控,他還算輕的,沒再多看,直到她能起身,這才帶著她走出門外,見她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離開。
她走時,室外刮起了和煦的微風,進入室內,卷起了櫥窗上的那粒小小的塵埃,飄在她身上,或許是清風托起她,或許是心情愉悅她,連憂傷的塵埃都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了。
“陸老板明明那么高大,卻意外的溫柔呢……”
她拎著筆記本與冰塊,一瘸一拐的回到學校,老師與同學們在擔心她,只是看到她那溫暖的笑容,心也就慢慢放下了。
“老吃……花花……”
那孩子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他的每次進步都是值得老師喜悅的,所以他勇敢的邁出了下一步,再次采了一朵花,送給了她,帶在了她頭發的另一側。
不同的是,這朵小黃花很漂亮,戴在頭頂,正淡淡的散發著清香……
……
“喂?錚哥。”
他彈了彈煙灰,重新叼在嘴里,抱著曬足了太陽的瘸子,調到下一個臺,而就在此時,同為新晉電協干部的葛云錚給他來了個電話。
“喂?大澤,你小子可干了件大好事!自打有聲電影志愿者組織推廣以來,全國各地的殘疾人社區和學校寫了不少感謝信,光這個月收到的,就足有一百三十多封!現在全協會誰都知道,你離升遷可不遠了。”
或許這件事不能令他升遷過快,因為剛進協會沒幾年,太早升遷容易引起他人不滿,也許師父是陳老爺子也不能令他升遷太快,理由與同上,但這兩件事加在一塊,可就說不準了……
對此陸澤表現的卻很平淡,似乎不太在乎,又像是預料之中般的快速接受,一時間,葛云錚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聽組織安排吧,這事兒咱也定不了不是,對了錚哥,有件事求你。”
“什么話,直說不就完了?”
“那些感謝信,找個時間寄給我吧,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