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往往就是這么奇妙,我們通常可以接受與喜歡的人分開,卻很難去接受別人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本想開解兒子,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時間教會了他很多東西,卻并沒有賦予他干練的口才,最終只能看著火車站旁邊的電影院,當初,夏飛這小子就是在這里陪著那個叫做小怡的女孩看的電影,也是在這里,被他和老婆抓了個正著。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那個拉著女孩手,剛看完《活著》,從電影院出來,傻里傻氣看著自己的男孩,最終,他只能嘆了口氣,打開購票軟件,定了兩張明天的電影票,依舊是《流放》,依舊是陸澤的電影。
……
當夏飛站在高爾夫會所門口的時候,雙腳都邁不開步子了,以往很難見到的豪車充斥著他眼睛所能見到的每一個角落,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了什么叫做高端場所。
即便那些從豪車上下來的人穿著也沒那么正式,可或許是源于財富帶來的氣勢,讓夏飛覺得自己變得有些過于的土氣。
身邊有受邀的媒體扛著器材從身邊走過,聽著他們嘴里念叨著陸澤手筆真大,場面真氣派之類的話。
手機一直在振動,是其他抽到門票的粉絲發來的定位,作為并不外售,只用來答謝粉絲的門票,讓所有中獎的粉絲都抱起了團,因為能中獎的,沒有外人。
“你是夏飛?我是蘇博啊,群里聊過的那個!咱倆票挨著,待會一塊走啊。”
眼前這個男人并不是他們群里的人,跟善于言談的蘇博相比,他就顯得有些木訥了許多,終究中獎的粉絲還是小姐姐多的,但他在互相打招呼后,卻只能在外圍,看著這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在一幫女孩子里混跡的游刃有余。
女孩們年輕都在二、三十多歲左右,最小的十八歲,再小的就沒有了,畢竟門票只會在老粉絲群里抽,作為早已不加新人的群,喜歡陸澤的自然沒有未成年人。
她們聊的很興奮,已經約好了晚上要一塊聚餐唱歌,都是成年人,女孩子們的情商自然不會低,沒有完全遺忘掉夏飛,時不時也帶上他幾句,即便他在這群人里,也只能算是個小弟弟。
“夏飛,你要一起來嗎?晚上去蹦迪咋樣?”
“我不了,我今天下午五點半的車票。”
“那好可惜哦,沒關系,來日方長嘛。”
在最后一件可以一塊暢聊的事情也被切斷后,他正式成為了邊緣人,在她們對豪車評頭論足時,他卻在觀望著媒體們檢票入場。
“我們可以進了!”
他被落在最后面,蘇博卻在等他,對于身邊坐著的是個男生,他并沒有表現出冷淡,依舊報以熱情,這讓夏飛對他的感官忽然好了很多。
檢票,蓋上只有紫外線燈才能看到的隱形標記,隨后安檢,這樣,他就可以無人阻攔的在這家高級私人會所中四處觀光了。
大家在球場池塘邊合照留念,隨后進入宴會廳,他們的位置并不靠后,但卻有些靠旁邊,和媒體與賓客一樣的規格,長桌上面擺放著帶有《流放》成員親筆簽名的感謝信,粉絲的ID也是手寫的,這個舉動真的令粉絲們特別的暖心,然后全場動作就整齊劃一了……
“塞包里!塞包里!”
燈光忽然暗淡了,引起女孩們的一陣歡呼,這并非是嚴肅的場合,所以粉絲的舉動反而贏得了其他賓客和媒體們善意的笑聲。
侍應給每位粉絲端上來一份甜點,這是賓客沒都沒有享受到的福利,并非是一次性的碟和叉,都是正式場合的甜點餐具,有懂行的姑娘看了一眼超高顏值旁插著的小巧克力天鵝標,跟旁邊的姑娘說了句:“黑天鵝的哎……最小寸的蛋糕都賣好幾千的,這個雖然不大,但三五百應該是值的,這波血賺。”
作為甜品界的愛馬仕,沒有哪個女生可以拒絕它的美麗和口感,見她們都動了叉子,夏飛也吃了一口,對于食品,尤其是原料方面,好壞的差距在舌頭上是特別明顯的,這絕對是夏飛吃過最好吃的甜品,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