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你準備好了嗎?要上臺了,聽著伙計,你可以的。”
身旁,勞爾在加油打氣,不停的拍著里奧的后背,原因是他從見面時便已經發現,里奧有著略微的交流障礙。
人請來了,就不能砸在臺上,雖然是錄制的節目,而非直播,但勞爾清楚,如果拍攝不順利,便會給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現在比里奧更加緊張。
……
“女士們先生們,最近,網絡上流傳著一個現代魯濱遜的故事,一個男人,由于一場海難,獨自在荒島上生活了六年,聽清楚,是獨自!這實在太過離奇,若換成是我,我絕對忍受不了這種孤獨,以及艱難的生存環境,除非……有一本花花公子。”
“好了,我們廢話少說,今天,我們有幸了這場堪稱傳奇的故事主人公,無人海域生活六年的奇跡!里奧!”
……
“記住,要微笑,保持和善與溫暖,GO!上臺吧,你可以的里奧。”
勞爾繼續鼓勵著,鼓勵這個被人打扮到人生從未這般精致過的男人,西裝革履,發絲整齊,即便他依舊膽怯。
履行自己的義務,完成自己的職責,然后拿錢,回家,好好睡一覺,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這就是他需要做的,但踏上臺階時,他的腳依舊發軟,略顯蹣跚,像是剛剛登島的那一刻,他如此而去,亦如此而歸。
燈光,有些溫度,但不及觀眾的眼神,他目光閃躲,又立刻勉強提氣,按照設計的規劃,伸手,高舉右手,向觀眾問好,迎接掌聲。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帥氣,奇跡先生,請坐。”
“謝謝,杰瑞。”
他落座,舒適的沙發,雙手垂落于沙發扶手,又再次放置在雙腿上,來回變換了幾次姿勢,才最終確定了他該以一個什么樣的姿態來迎接這次采訪。
對面坐的是一位中年白人,頭發花白,略有些肥胖,假裝出的饒有興致,不停的打量著里奧,因為他們已經在后臺見過面了。
“請自我介紹一下好嗎?”
“我叫里奧,今年三十五歲,畢業于XX理工大學,從事海洋生物研究工作,在……出事之前。”
起初循規蹈矩,詢問著里奧的過往,涉及家庭,但對其具體情況進行了保密,只是聽到里奧的女友已經嫁人時,場內觀眾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不能讓里奧放松,他依舊拘謹,談起島上的生活細節,他也盡量的還原了真實的事情經過,直到兩人聊到了某些略微成·人的話題。
“我們都知道,一個人生活,且沒有同類進行溝通的時候,壓力是非常大的,而我在壓力大的時候,總會來一發放松一下,別笑!大家別笑!我是認真的,各位,難道你們沒有這么做?其實我是十分好奇,你在島上,沒有同類,是怎么解決生理問題的?”
這才是收視率的來源,也是被采訪者不能拒絕回答的問題,而這方面的事情在歐美并非難以啟齒,只是讓里奧說出自己手沖時如何YY,問題自然開始尷尬。
他需要保持笑容,就像勞爾所說的那樣,但這時他很難笑得出來,只能勉強的笑,笑的像個傻子,右手托著下巴,嘴角咬著小拇指,發出哼笑聲。
“我……我……會在墻上畫畫。”
“呼,我心放下了,說真的,我還以為你會找條魚,一條足夠大的魚!”
這話很內涵?算了吧,其實很露骨,杰瑞雙手食指豎起,比劃了一下魚的長度,表情帶著夸張的如釋重負,全場爆笑著,除了里奧,他咬著手指,依然輕輕哼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