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半晌,將杯中的茶水倒掉,清理了茶盤,他起身走到客廳,拿起衣架上掛著的呢子風衣,對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陸楠囑咐。
“我今晚不一定回不回來,告訴爸媽先吃不用等我了,你少吃點那玩意,吃茬心了別再上吐下瀉。”
律師事務所在元宵節后開門,于是陸楠過了近一個月的假期,此刻她盤著腿,茶幾上放著書籍,電視放著綜藝,手上也沒閑著,手指飛快的觸擊手機屏幕,這一心三用的架勢像是真能忙過來一樣。
并且今早還滿滿一盤的凍梨如今也被她吃的只剩下了兩三個,像是巨型羊粑粑蛋兒的反季存儲水果帶著與外表截然不同的柔軟口感,酸中帶甜的味道讓它成為了陸楠從小到大的心頭好,用她的話說就是冬天不吃點凍梨就像少了點什么。
多少次吃到胃部不適,吃什么吐什么,跑N次廁所拉的屁股直冒火也依舊不能改變她對于凍梨的奇怪執著。
這不,陸澤話音剛落,她又拿起一個,拽起一張面巾紙墊在掌心,狠狠的咬上一大口,這顆似乎過于酸了,她甩著腦袋抽搐了一下,嘴里像是吃了辣條一樣嘶嘶的咽著口水,眼睛瞇著,表情卻十分滿足,似乎早已期待如此酸爽的口感。
“呃~嘶~嗯,我知道了,哥你明兒回來么?”
“再說,車鑰匙遞我,早點去接咱爸,別讓他玩的太晚,看看他錢包,沒錢了就塞兩張,回來我給你報銷。”
接過鑰匙,將外套穿好,瘸子并沒有被他帶走,家中有人照顧,他也不愿再折騰這只饞懶饞懶的老貓。
開車一路,半個多小時,到達酒館,屋內供暖沒有年前來的好,看了眼溫度計,才十八度不到,足足給暖氣片放了兩分鐘的氣,溫度才逐漸回升。
如今的酒館,對于陸澤而言已經沒有了丁點的盈利性質,純粹是愛好,又或者像是一個辦公場所,每年投入個幾萬塊換來一個能令他舒適工作的環境,陸澤覺得是值得的。
打開電腦,創建新的文檔,他將腦中預想好的提案轉化成了文字,但多數情況下,被寫出來的字符又很快被他刪除。
一個多小時,只寫了幾百字,進度極慢,一時間又沒了頭緒,他放首音樂,舒緩著情緒,漸漸的浮現一絲困意,但一道鈴聲響起,瞬間將困意席卷一空,是王梓萱打來的。
“陸哥,書的版權、著作權和商標已經提交注冊了,元宵節過后我就去出版社談合同,其他語種版本也在進行翻譯,大概兩個月后可以交稿。”
對于書籍,陸澤并沒有想靠它盈利的意愿,不過出版社卻對其十分感興趣,在正月初八后就和王梓萱有過短暫的接洽,甚至直接給出了百分之十四的高額分成,這對于一個跨界寫書的菜鳥來說,誠意不可謂不足。
一個暢銷書作家都拿不到的分成就這么給了自己,陸澤起初有些意外,不過照出版社的意思,貌似他們也不打算靠陸澤的書賺錢,純粹就是為了跟陸澤交個朋友,畢竟陸澤的四哥和七哥可是在文化局當差,文化產業誰都得給幾分薄面。
書名也定下來了,叫做《表演,我的人生》,名字并不驚艷,但仔細想想,又十分貼切,陸澤就拍了板,沒再考慮其他幾個編輯推薦的花里胡哨的名字。
“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對了陸哥,由于《流放》在全球范圍內成績非常好,目前我也收到了不少品牌的代言意向書,你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