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你還好嗎羅伯特。”
妻子起身,坐到教授身邊,輕輕將手搭在他的小臂處,可即便是感受到這股冰涼,他仍然著一種迷茫的目光望向妻子,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在與教授長達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涯中,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失態,這也是她擔心的原因,或許剛才讓他把這個視頻看完,并不是一個好的提議。
將心比心的想想,這無異于是對靈魂的轟炸,是對教授從事了二十余年表演教育專業,與表演理論基礎的全盤否定,這感覺……就像是無神論者見到了神?
“嗯?我還好……”
良久后,他終于從呆滯中驚醒,卻泄了氣,安慰一聲妻子后,就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滿腦子都在回憶視頻中陸澤所展現的能力,不覺間……顯現了一絲老態。
這不是表演理論系統的一次進步,甚至還沒有成為被業界承認的表演方式,但,此刻教授的心中的失落感卻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天才嗎?
這個詞不止一次被用在陸澤身上,自打陸澤橫空出世開始,這二字就被冠在了他的頭上,并且被越來越多的認可,但之前所有的夸獎,都沒有這次來的直觀。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她從廚房出來,將水杯放在教授面前,水壺中,水花跳脫,從壺嘴涌出,燈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澤,可能倒熱水的聲音真的可以撫慰人們的心靈,聽著嘩啦嘩啦的聲響,他逐漸把心態調整到了正常。
五年前的一次華夏旅行,家中就有了喝熱水的習慣,感受著水杯的溫度,他將嘴湊近了些,習慣性的吹了吹氣,玻璃杯上便凝結出了白霧,抿了一口,水流順咽喉入腹,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如今水流已經走到腸胃的哪個地方,最終流入胃中,也讓他舒展眉頭,露出了往日里的溫和笑容。
“謝謝你,親愛的。”
“他真的那么厲害?”
碗筷放進了洗碗機,她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志,向教授詢問起陸澤的事情,只是目光依舊牢牢的注視著文字,而沒有去看丈夫的眼睛。
她不想看丈夫被打敗的樣子,但又不得不聊起這個話題,免得讓他自己一個人把事情憋在心里。
“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的多,如果他真如視頻中那樣有極度穩定的表演狀態,那么他注定會受各大影業的青睞和追捧,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