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們全都分出去了,分派到各國的劇組,其中最值得陸澤注意的是查理,長相超凡脫俗的他自然不可能明珠蒙塵,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各大劇組爭相搶奪的對象,以至于很多經紀公司都在暗恨,為什么“環球兄弟”總是能撿到寶,先是陸澤,而后是俄國兄弟,現在又來一個即便無法兌換表演天賦,也能靠顏值硬啃出一條血路的查理。
三十萬歐元的片酬,來自于查理的首演報酬,對于新人來說簡直高的可怕,但聽說對方劇組的導演還覺得自己血賺,私下透露說是再花三十萬都值,讓米奇這個周扒皮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埋怨自己像是沒見過錢,應該報價再高點才對。
或許稱米奇為媽媽桑才更為準確……老鴇子了。
有關于英國那邊的事情就這么多,沒有再出現風波,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執行,沒有米奇再多聊,掛了電話沒多久,郵箱內就收到一封新的郵件,立刻斷開網絡,飯也不再吃了,找回王梓萱一聲后,便捧著筆記本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連接上打印機,一張張白紙逐漸被筆墨暈染,留下一串串文字,大概十幾分鐘后,打印機停下,他拿起劇本,不算太厚,但也不薄,潔白的首張紙面上,只有一行加粗的文字……《無可傾聽》。
陸澤曾讀過最初版本,哪怕至今回想起來也會內心發寒,設定并不像《往生》那么出彩,故事也不像《往生》那么絕望,但奇怪的是,你看著看著,就會不舒服,就會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冰冷,生出一股已經被凍傷的無力感與麻木,不知如今更改完人物設定的劇本,是否比曾經的那一版更加具有沖擊力。
拉上窗簾,關閉大燈,倒上一杯溫水,他坐在書桌前打開臺燈,稍微抿了口水,才翻開劇本的第一頁,果真,變化有些大,第一頁,居然有了序。
“我曾見過很多問題兒童,他們的偏執與孤僻多數來自于家庭暴力、校園暴力,成年人的猥褻、以及親眼目睹過一系列慘案,我能理解這些孩子內心無處釋放但極具破壞性的怒火,一切苦難造就了一個個年僅十幾歲,甚至幾歲的惡魔,他們仿佛是一面銅鏡,將一切悲慘透過自身反射到周圍,也讓我認定,這些出身苦難的孩子無法再次善良,直到我遇見了一個誕生于與“普格利茨郡(杜撰)的男人”,他的善良至今讓我記憶猶新,但可悲的是,這份善良來源于殘缺,而并非來自一個完整的靈魂。”
“我被外派到普格利茨郡采訪這個男人時,已經是二零一一年的事了,那年他二十一歲……”
僅僅看到這,陸澤便停下,他總算明白米奇為什么想要拍一部偽紀錄片形式的電影了,因為這個題材,這個以采訪為開頭的描寫方式,太適合用“偽紀錄片”的形式來拍攝了。
“這不用紀錄片的形式拍還等什么?”
發給米奇這條消息后,他才放下手機,繼續向下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