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得三十出頭呢。”
“這樣,來兩份你家分量最足的菜,越沉越好,加上最沉的盤子,一桌給我送兩份,現在就讓他們過去,在我點的菜都上齊之前,所有菜都讓他們上,要是灑了菜,摔了盤都算我的,男的最少一趟兩例,女孩最少一次一例,沒活干就去刷盤子,撿沉的刷。”
“啊?”
服務員都聽傻了,感覺自己腦瓜瓤兒都不夠用了,真就是全場消費由趙公子買單?干這么長時間服務員,見過帶女孩吃飯培養感情的,見過名義上的小弟陪酒的,還真就沒聽說過拉幾個長相都很標致的男男女女來飯店干免費服務員的。
“去吧,你們幾個跟這位大哥一塊走,必須最快時間上完,最后送我這間包房,一人一例端過來。”
“哎……哎!好嘞,那您幾位跟我來吧。”
別說服務員傻眼,就連四人都傻眼了,一是這陸澤給他們四個交的學費可不低,以菜譜的價格看來,兩個菜得小五百了,還得乘以三十,這可夠一家三口吃半年了。
其次就是不太愿意去,要知道除了陳東昇以外,其他三人的家庭條件都不錯,壓根沒干過這種活兒,一想到待會得扛著幾十斤的東西對人笑臉相迎,或者去碰那些客人的剩菜殘羹,清洗那么油膩的盤子,想想都夠了,這要是他們爹媽讓他們去,保不齊得撒潑打滾的拒絕,可換成陸澤……唉,干吧。
于是乎,除了陳東昇以外,其余三個沒吃過苦的金娃娃苦著臉起身,倒也沒說什么,擼胳膊挽袖子跟服務員走出去。
只是這四個孩子剛出去沒一會,陸澤就接到了PD的電話,希望能夠讓陸澤放棄這樣的教學方式,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說。
“陸老師,我知道在表演方面您是專業的,但是……畢竟這些孩子大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干過什么體力活,這要是腳底下抹油摔了一跤,孩子萬一受傷咱擔不起責任,另外還容易弄傷其他顧客,這不僅僅是耽誤拍攝的問題了,一個不小心就會給您惹出點麻煩,陸老師您看……要不,咱們就算了?”
“都是成年人,他們會知道注意安全的,另外我也叮囑過了,不會發生什么事兒的。”
對于PD的擔憂,陸澤倒是顯得不以為意,服務員這份工作不一定輕松,但程序至少是簡單的,以陸澤看來,都成年了,不至于連這份工作都做不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思維的片面性,隨著時間的流失,人們總說新生代的孩子不能用以前的方式培養了,新老接替的這個過程中,時代已經開始了轉變,但對于新生代的生活方式,或者說是與他們溝通的方式,陸澤卻并不怎么熟悉。
其次陸澤當年還沒他們年紀大,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已經去呂華市內的酒店做宴會服務員幫家里還債了,他陸澤能做,這些孩子為啥做不了?
這種過度的呵護對年輕人而言是不利的,起碼陸澤是這么覺得的,雖然沒上大學對陸澤而言是人生最大的遺憾,但那段日子也讓陸澤的抗打擊能力顯著提高。
面對陸澤的不以為意,PD也是無可奈何,再勸估計也沒什么效果,其實他本身也覺得是件小事兒,而且還可以為節目提供良好的素材,多余的擔心只是怕影響了節目而已。
苦說無果,只能掛斷電話,轉播給導演劉翔,但劉翔能咋辦?他在陸澤面前也不好使啊!再怎么樣他也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跟陸澤開口,駁了陸澤的意,只能敷衍的回應,告訴PD讓攝影師好好跟拍。
陸澤并不清楚樓下的情況,獨自在包間里飲著茶水,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有不少講究人詢問了包廂號,特意過來跟陸澤道聲謝,當然也免不了被認出來,只好滿足對方的合影條件,送心滿意足的人離開。
又過了二十幾分鐘,彭括才帶頭回來,四人明顯累的夠嗆,臉色紅潤,呼吸也粗重了,汗水都打濕了頭發,劉海和鬢角打了綹,貼在臉上很顯狼狽。
四人本以為不就是跑個十幾二十趟么,就算湯沉了點,這飯店又不比操場,這么近的距離也不會太累,可沒成想,僅僅三四個來回,兩個女孩和身材單薄的陳東昇就支撐不住了,幾十斤的東西,全靠胳膊的力量端著,三頭肌從酸脹迅速轉變成了酸痛,彭括也在接下來的幾次內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