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外,王梓萱在門口等著,嬌小的身材被淹沒在一群高個子后邊,直到陸澤走出老遠才被她發現,匆忙跑過來,接過陸澤的拉桿箱打開車門。
這段時間王梓萱一直在跑陸澤的海外業務,至今也沒回國,不過氣色很好,應該不是很忙,由她駕駛,陸澤坐在副駕,兩人在開車回公司的路上。
車內有些安靜,陸澤此時并沒有什么困意,打開收音機聽起了本地的復古搖滾電臺,作為披頭士的故鄉,這里的電臺總是不厭其煩的放著他們的歌,幾十年來一直如此,不過披頭士的歌也確實經典,即便聽了很多遍,聽到陸澤這個五音不是很全,歌聲也沒什么感情的人也可以唱出他們大部分的歌時,也沒有聽膩。
現在播放的這首etitbe,陸澤跟著節奏用手指輕輕敲打著牛仔褲,目視前方問了一句“米奇現在怎么樣”
“他現在情緒不太好,我很久沒去總部了,不過別人說他現在跟火藥桶一樣,一句話說的不中聽了就發火。”
“這樣啊”
“嗯。”
“我還以為別人跟他說話,他就發火呢。”
“嗯”
話是玩笑話,陸澤比誰都明白米奇現在該有多火大,估計尿都跟豆油一個色兒了,不提米奇,兩人聊起工作的話題,直到到達公司門口,王梓萱并未跟著一起,估計也怕撞見米奇,怕這逮誰咬誰的炸藥包向自己開火,就匆匆開車離開了。
門衛老吉爾在門口曬太陽,老家伙依然健碩,目光清澈且明亮,見陸澤來,笑著起身摘下他的紳士帽向陸澤問好,陸澤指了指樓上,他搖搖頭,食指指了指嘴巴,搖了搖頭,陸澤心領神會,點頭上樓。
二樓會議室沒人,沒見米奇,也不見那個總是在沙發總是在沙發躺尸玩手機的俄國大漢,關門轉身去了總經理辦公室,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嘿米奇,是我。”
依舊沒人回應,無奈陸澤只好拉了拉門把手,并未鎖門,陸澤推開房門,房間昏暗,壓根看不出是白天,窗簾拉的很嚴實,不過還好,陸澤并未聞到什么太難聞的氣味。
憑借記憶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闖進房間,讓陸澤把房間的模樣盡收眼底,居然并不是很混亂,也沒有擺滿酒瓶,只有喝了半瓶的白蘭地擺在桌上,沙發上躺著一人,左腳搭在右腳上,西裝上衣蓋住腦袋,始終沒有反應,要不是看肚子還一鼓一癟的,陸澤還以為這人涼了。
“裝死啊”
從冰箱里拿出瓶礦泉水擰開,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喝了一口,陸澤看著一動不動的米奇笑了一聲,雙腳搭在桌上躺了個舒服的姿勢。
“用不用幫你叫救護車或者報警警察先生,我這里發生了傷人案,傷者情況怎么樣他的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