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衛軍中還沒有動靜,肯定是在醞釀之中,時機還不成熟。
柳真叮囑了甘輝一番,無非嚴肅軍紀,不準擾民等等。
敵強我弱,總的戰略方針是以守為攻。
至于如何破敵,他心里已經有了幾套方案,那就看敵人怎么打了。就跟下棋一樣,看別人先走哪路,自己再應對。
柳真帶著人站在城頭,遠眺遠處的衛軍大營,帳篷綿延不絕,各色旗幟隨風飄舞。
據說這只是他們的前部,主力幾十萬人馬還沒開到。
看完了南城,柳真帶著人又來到了東城。
這里是張虎的防區。張虎身為標副,也掛著參軍的銜兒,往日他跟柳真同級,現在屈居之下,技不如人,當然他也佩服。
又叮囑完了張虎,柳真又巡查了北城和西城的防守情況。
這兩城分別由周望和馬良負責防守,這二位將軍原來的職位都比柳真高,但現在不得不服從軍令。
而且這二將講是主張撤退,保存實力的。這也是柳真把他們分派在這里的原因。
巡完城以后,天已傍晚,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的柳真不辭辛勞,策馬揚鞭,直奔糧草庫房而來。
根據柳真的分派,趙恒范通梅五娘三將負責軍需。
他們三個的差事是最重要又是最不重要的。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軍需給養是軍隊的經濟命脈,因為民以食為天。功高莫過于救駕,計狠莫過于絕糧。
從這方面說,軍糧器械對軍隊最為重要。
但是他們屬于后勤保障,不上戰場廝殺。對于當前首要的是守住城池這一點來說,他們又是最不重要的。
這三個人是典型的獻城投降派,柳真當然對他們不放心。
刀槍器械糧草馬匹的庫存情況,柳真必須得做到心中有數。
“參帥,趙恒他們算是跟大帥結下梁子了,天色漸晚,就我們這幾個人去合適嗎?”白起不無擔憂道,他覺得來這種地方應該多帶些軍馬。
“怎么怕啦?”柳真一笑,根本沒在乎。
“啊沒有。”白起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我等是為參帥的安全著想,至于我們賤命一條,能夠追隨大人鞍前馬后,是我等的榮幸,縱是死也值了。”
柳真寵他們笑了笑,沒再說話。
正是因為對他們幾個不放心,柳真才決定要去糧草庫房大營。
梁子已經結下了這沒有錯,而且以他對趙恒的了解,這是一輩子解不開的仇疙瘩。
但是大敵當前又不能不用他們,他們大權在握,城主并沒有罷了他們的職,既然讓自己全權負責混元城的防守,如果不用他們,會授人以柄。
因此用他們是必須的,如果他們作奸犯科或者玩忽職守,那將跟趙營官一樣,軍法無情!
如果他們恩怨分明,以大局為重,能夠盡忠職守,那將是最好的。自己也絕對不會公報私仇,跟他們過不去。
但是通過今天當著城主的面分兵派將,他們三個人的反應,柳真記憶猶新,最后這種情況根本是不可能的。
糧草庫房大營的營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吁——”柳真勒住了戰馬,50名衛隊緊隨左右,也都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