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他如此將軍便是趙恒的恩人。”
趙恒自是感恩,眼前寄人籬下,能夠活命已是奢望,有人能夠幫助他報仇,當然求之不得。
“什么狗屁的恩人,就說你如何報答本鎮吧?”
童猛啐了一口,他對這些恩呀義呀很是不屑。
“赴湯蹈火,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得了!別說的那么高大上,來點實際的吧,現在本鎮的軍靴臟了,你替本鎮把他弄干凈吧!”
說這話的時候,童猛看著趙恒的反應。
“遵命。”趙恒答應一聲,毫不猶豫,爬過來用袍袖就擦。
“等等,本鎮讓你用嘴!”
童猛攔住了他,并且抬起了一只腳,故意的踩在了一汪血水中,還用力的擰了擰。
然后把滿是血污的牛皮戰靴底子,伸到了趙恒的臉前,血水伴著泥漿滴答,血腥味和泥土的氣息混合在一起,散發一種難聞的氣味。
趙恒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淪落到為人添皮鞋的地步,而且還是為敵軍將領。
這可是混元城的二把手,城主司馬睿不在的時候,他甚至可以代城主行使城主令。
但是現在他毫不猶豫,聽了童猛的話,把眼一閉,捧起滿是血污的靴底,連吃帶添。
“呼哈哈哈……”
李吉和呂榘以及在場的衛軍將士不由的哈哈大笑。
這些譏諷和嘻笑,趙恒跟沒聽到一樣,專心致志,一心一意的跪舔,沒出一只洋煙的功夫。
這只牛皮戰靴又恢復了應該有的光亮。
“嗯,孺子可教也。”童猛滿意地點了點頭,“本鎮還缺少一個馬童,從今往后你就給本鎮牽馬墜凳如何?”
“承蒙將軍不棄,在下愿意伺候將軍左右,為將軍牽馬墜蹬。”趙恒擦了擦嘴上的血污道。
童猛嘴角往上彎了彎,猛然把手掌往上一抬,地上的趙恒,像被磁石吸起來一般,硬生生的站起來了……
那一刻趙恒的心再次感到了震撼,這個家伙的武力太恐怖了,只有他能夠對付得了柳真。
如果真能殺了姓柳的,這一趟也算值過。
莫說給他牽馬墜凳,跪舔軍靴,就算是為了舔屁股也在所不辭,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
須臾,趙恒的心里又舒暢起來。
接下來童猛從趙恒口中得到了城中很多確切的消息。
比如齊軍有十萬援軍可能半個月才能到,城主司馬睿臨時任命柳真為帥,負責守城事務。
再比如城中只有1萬多兵馬,能戰斗的不足1萬人,目前各個城門的兵力分布。
這對衛軍來說可是萬金難買的消息。
童猛很是滿意。
讓衛軍領著趙恒沐浴更衣,所謂的沐浴更衣,其實就是洗了把臉漱了漱口,換了件新甲衣而已。
又服了些藥。
趙恒并未受什么嚴重內傷,軍中普通的藥對他就有作用。
又吃了些東西,武藝高強的他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第2天晨時用過戰飯,5萬衛軍如一架鋼鐵戰車開到了混元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