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門一帶戰斗慘烈。
無數架云梯搭在城墻上,衛軍手執利刃沿梯快速往上爬。
一架梯子上有八個人同時往上爬,第一個眼看要爬到跺口處了,梯子突然從中間折斷,這八個人如斷線了珠子一般摔落城下。
有十幾個衛軍抬著云梯剛到城墻邊上,剛要往上豎梯子,突然一根合抱粗細的圓木從城頭滾落下來。
十幾個衛軍有的被砸中,有的被碾成了肉餅,還有一個更慘,大連大便和小便全被碾出來了,當場斃命,散發出腥臭味兒。
還有一架梯子上的衛軍剛爬了一半,一塊石頭城頭上扔下來,一個衛軍被砸中腦袋,連石頭帶尸體引起連鎖反應,梯子下面的衛軍全被砸落下來。
地上到處都是死傷,血流成河。但是衛軍個個彪悍,像打了雞血一般勇不畏死,前面倒下一層,后面又沖上來一層。
城上城下堆滿了尸體,鮮血已經染紅了城墻,
“鎮帥,這樣傷亡太重了,應該換一種打法,用弓箭作掩護。”李吉對童猛道。
童猛早已經麻木了,殺人如麻的他對死人早就沒什么反應了。但是看到滿地的死傷,十之**都是衛軍,李吉的他話點了點頭。
“停止攻城,撤——”
“當啷啷-”
軍中的規矩是聞鼓則進,聞金則退。
鑼聲響亮,就這樣,衛軍的第一波沖鋒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潮水般退了下來,初步估計死傷至少在三千以上。
“跟我來!”呂榘眼珠子紅了,也是他為好朋友董憲報仇心切,這次他主動請戰攻城,童猛也答應了。
大約一刻鐘后,衛軍調整了隊形,由營官呂榘親自督隊,他這一營人馬共5000人潮水般又沖過護城河,撲向城墻。
這次騰牌手在前,弓箭手緊跟,然后才是云梯和爬城的敢死隊。
“放箭!”
城上的齊軍箭如雨發,衛軍的騰牌手趕緊立牌遮擋,啪啪啪,如暴雨襲窗,流矢將一個個騰牌變成了刺猬。
但是這并沒有阻擋衛軍前進的腳步,很快就沖到了城下,而且傷亡的大幅度減少。
緊隨著騰牌手沖鋒的是弓箭手,到了墻根附近,他們在騰牌手的掩護下往城頭射箭。
無數的齊軍將士被射下城頭。
密集的箭雨別的城頭上的齊軍,紛紛退到了跺口后面。
利用這個時機,已經沖到墻根處的云梯手快遞豎起云梯,敢死隊飛躍而上。
“衛軍沖上來啦!”
兩個衛軍將士格外勇猛,首先爬上了城頭。
“把他們打下去!”周望的副將渾身是血,提著寶劍就過來了。
一劍刺透這名衛軍的胸膛,鮮血狂飆。
但是隨即他身子一震,后背被另一名衛軍刺透,鮮血照樣狂飆。
但是他忍著劇痛,從前面的衛軍胸膛中拔出寶劍,頭也不回往腋下猛刺,一聲慘叫后面的那名衛軍被穿透了。
然后兩名衛軍接連栽下了城頭。
這名副駕滿手鮮血,身子一歪扶住了跺口,這才沒有倒下去。
這個時候沖到城墻腳下的呂榘身先士卒,他脫了個大光膀子,像個眉毛的大狗熊,提著一柄大斧子,順著梯子就爬了上來。
爬到離城墻跺口兩三米遠處,甚至一個倒翻就飛起來了,然后落到了城墻上。
“衛軍又上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