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眼前怎么有一個人?”
微風吹來,滿鼻子的香氣,哈,這香味,怎么和那個血魔身上的一樣?
忽然就大睜著眼睛說不出話來了。
眼前五尺,安安靜靜坐著的正是那個姑娘——血魔!
“你……你怎么在這里?”
可憐亡魂大冒,瞬間渾身就濕漉漉的了。
“哥哥能來,妹妹怎么不能來?”
可憐忽然鎮定下來。
“血魔雖然是魔,可沒有害我之心,如果有,我都死千百次了。”
這么一想,立即笑起來:
“姑娘啊,你真的不怕我毀了你?”
“我說了,你如果想那樣做,我愿意。”
可憐現在一點都不怕了,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血魔只對侵犯她的人下手。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了,你不要老是跟著我。”
“我跟你了嗎?我想住這客棧,我想看看月亮,結果就遇到了你,唉,我給你護法累了半夜,你居然說這樣的話?”
“有勞你了——不過我還是不想你跟著我,我們以后不要見面。”
“你這人怎么說話?上次是你抓我,這次是我賞月,我怎么就跟你了?難道說這個客棧只能你住?這個樓頂也是你的?”
“好一張嘴!”
血魔莞爾一笑:
“謝謝哥哥夸獎,妹妹我真的是靠這張嘴過日子呢。”
那笑容閉月羞花,直讓可憐神魂搖動,身體的某個部位蠢蠢欲動。
急忙閉了眼,深呼一口氣。
立即心靜如水,波瀾不興。
血魔靠近可憐:
“哥哥動心了?嘻嘻,我真的很驕傲,自己怎么就這么美麗呢,連哥哥都動心了。”
“我哪里動心了?胡說!”
“閉目,深呼吸,就是因為動心了,這種掩飾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
可憐頓時滿臉通紅,但不再狡辯。
他的眼前出現了那個光屁股,還有那……
“哥哥想什么呢?”
可憐立即驚醒,“呼——”,下樓入窗,快如閃電。
用被子捂住腦袋,極力擺脫那光屁股對自己的影響,但越想擺脫越難以擺脫。
可憐翻過來覆過去,折騰了好久才進入夢鄉。
但夢里所見,仍然是白花花的……
一骨碌坐起來,不由得脫口大罵:
“妖魔!”
“罵誰呢哥哥?”
門一開,血魔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哥哥睡覺怎么這么馬虎,連門都沒有鎖。”
可憐懵了:
“真的沒有鎖?可我記得是反鎖了啊!”
忽然板起臉來問:
“你來干什么?這次有什么借口?”
“兩個理由:第一,太陽都曬屁股了,不算是夜入良宅;第二,我找你只是為了歸還你的褲子。”
還真的有借口。
“拿來吧。”
本來那褲子屬于死人的,可憐現在并不需要,但如果不收回,說不定這血魔什么時候又以此為借口闖進自己的屋子。
“喔,我已經給哥哥洗凈了,只是有一個破洞我不會縫補,希望哥哥不要見怪。”
一雙白嫩的手捧著洗得干干凈凈疊得有棱有角的褲子遞了過來。
可憐一愣,接過來丟在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