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抱著美婦進入一處豪宅,把昏迷的美婦放到床上,正要撲上美婦的身體,忽然身體一僵,不能動了。
一個十歲不到的男孩和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哭叫著在美婦身邊喊“媽媽”,可憐才明白這老頭殺了美婦丈夫后居然要在美婦家里蹂躪美婦。
可憐坐在一張椅子上,對著美婦噴一口氣,美婦悠然醒來,看看老頭又看看可憐,對著可憐跪下來:
“大仙,是您救了我?”
可憐點點頭:
“這個人交給你處置。”
說完一揮手,把僵硬的老頭仍在院子里。
美婦頓時瘋狂,拿出一把赤劍撲向老頭,在他身上一口氣刺出一兩個洞,又在老頭的頭上踩了數百腳,直到老頭已經無頭。
忽然可憐肩頭一動,火蛙閃電飛出吃了正要逃跑的老頭的火蛇。
兩個孩子在哭,美婦也在哭,可憐閉著眼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倒海翻江。
弱者怎么活?
這一家的故事在下界在天界在所有的地方不斷地出現,千萬年一直在重復著,演變著,無窮無盡……
弱者怎么活?應該給他們一個安全保障,應該給強者一個應有的羈絆,這一切應該改變!
弱者怎么活?應該高高興興地活,愉快地活。特別是在天界,沒有窮苦,沒有人因為缺少生活物質而難以活下去,但實際上卻有很多人無法活下去。
大魔想搶奪天界,老頭想搶奪別人的女人,被自己斷喉的那個花道飛鷹也是這樣……
“恩人!”
正在浮想聯翩的可憐被跪到面前的美婦打斷了思緒。
“舉手之勞,不敢貪恩,你們以后有什么打算?”
“請恩人收留我們一家,愿意為仆為奴。”
可憐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
“可以跟著我,等孩子長大后自便,這樣可好?”
“一切聽您的。”
“好,我晚上有重要事,你們馬上收拾一下跟我離開,以后二十年內你們不能回來——有沒有什么親戚朋友需要告別一下?”
美婦搖搖頭:
“這個惡人家族顯赫,宗門師承地位很高,我曾多次向娘家求救,娘家不敢插手,所以我現在什么人都不能接觸。”
不敢向弱者伸手,這本來沒有什么可以指責,因為世界就是這樣,但作為父母兄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遇難不敢站出來,在可憐看來難以理解。
強大可以壓倒親情,可以壓倒友情,可以摧毀正義。
曾經的可憐是趙毅和掌門吳山海眼里的螻蟻,他們想怎樣就怎樣,你的寶物你的功法乃至你的魂魄都屬于他們隨手可取的東西,沒有一絲的束縛。
昊陽宗老祖之所以多次聲援可憐,是因為他想讓可憐成長起來給昊陽宗做貢獻,而不是因為正義!
從這個角度來看昊陽宗老祖和趙毅吳山海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只是當時的可憐因為境界非常弱小人生感悟非常狹小而難以識別罷了。
老祖宗心里存著的是宗門,趙毅心里只有自己,這就是兩者的不同。
“弱者不應該如此任人宰割,世界應該給弱者一個堂堂正正活下去的保障!”
可憐這么想著,心里似乎有了一個朦朦朧朧的框架。